翌日,杭老爷接到管家禀报,夜王府太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徐令人到访时,大惊失色。一旁的杭老夫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照戏文上所唱,这深宫太妃身边的贴身女官到访,无非就是敲打敲打自家,再不然就是训导自家闺女,可是闺女现在那个精神状态,是能被训导的么?
慌乱中的杭老爷,十分无奈的带着全家老小恭恭敬敬的到大门口迎接徐嬷嬷。
徐嬷嬷自马车上由小太监扶着下来,看了看诚惶诚恐的杭家人不由得满意的微笑着,原本想敲打几分的心思也歇了。
深宫内外,徐嬷嬷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这杭家众人,除了杭家老爷,其余人实在是太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这样的人啊,若是与世家大族,或者官场权贵接触,立马被牵着鼻子走,玩弄于鼓掌间。
这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一股子老实巴交的气息,似乎,都有待历练。在这繁华奢靡的京都,在这波诡云谲的官场,好好历练历练。
因而,徐嬷嬷一进杭府也不端着架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来意。
“杭老爷,天气渐寒,太妃娘娘偶感不适,胃口极差,想念杭妃娘娘的手艺,这不,让奴婢来接杭妃娘娘回府。”
“接,接露儿回府?”听到这话,杭老夫人直接蒙了。
“咳咳,杭夫人,奴婢听到这话倒也没什么,心知杭夫人爱女心切。若是以后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在宫内的女官太监面前,可千万记得称呼为杭妃娘娘。”
“是,是,多谢徐令人提点。”杭老爷子摸了摸头上的汗,得亏这么女官看起来十分和善。
自女儿回家小住,一个多月来,全家上下和乐融融,到是把上下尊卑给忘记了。
一个多月,露儿竟然回来小住了这么久了?
杭老爷又惊出了一声冷汗。
“徐令人,这百行孝为先,儿媳回家给婆婆伺疾,理所当然。下官这就去请杭妃娘娘。”
杭老爷子朝徐嬷嬷行礼后,匆匆朝后院赶去。
徐嬷嬷点点头,与此同时,徐嬷嬷身边的小太监将一份厚厚的礼单,恭敬的递给了杭老夫人。
“老夫人,这是我们太妃娘娘亲自拟定的礼单,以全亲家之义。”
亲家!
远处隐隐约约听到这两个字的杭老爷,浑身一震。
接过礼单,大字不识几个的杭老夫人看了看手中长长的礼单,再一次大惊失色。
先不管东西贵不贵重,至少礼品很多、再说,皇家出品,不会做做样子寒酸人。
“岂敢劳驾太妃娘娘,惶恐,惶恐啊!”
杭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和儿媳坐在大厅,如坐针毡的陪着徐嬷嬷。
后院闺房,白露和御米两个正在弹琴作画,听到前边传来的风声,一个晴转雷雨,一个阴转小雨。
御米拧着眉毛,笑得诡异,早知道今日,当日应该将这位太妃娘娘也伺候一番。
哎!还是太年轻啊!
失策啊失策!
“小师妹,你去床上躺一趟,师姐替你去看看。”
白露刚想点头,就听到外边杭老爷的声音响起,“露儿,夜王府太妃娘娘身边的徐令人,携重礼来家里拜访,说是太妃娘娘偶感风寒,想念你了。”
白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杭老爷子一头冷汗,回绝的心思就那么吞进了肚子里。
“爹爹,你去告诉徐嬷嬷,就说我收拾一下,半个时辰后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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