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中嘚瑟的笑着。
看着白露微弯的嘴角,朱子玉恨不得将白露压在自己的膝盖上,给她的屁股蹲赏赐一巴掌。
别人碗里的,本王抢不了,本王碗里的,别人也别想动!
朱子玉脸色阴沉得滴水,站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床边,直接和衣躺了上去。
看得白露目瞪口呆。
真脏!都不知道要洗澡才能上床吗?
白露看了看房间连着的小耳房,十分狭小,没有浴池,只有一个大浴桶,而且,还放了马桶在里边。
想必这样金贵的主,是受不了的。
朱子玉并不知道白露嫌弃他,悠闲的躺在床上,翻个身,默默地看白露绣花。
摇曳的烛光里,美人更加皎洁,绵绵的丝线来来去去,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味道。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白露静静的绣着,偶尔抬头看一下烛光,不经意的瞄瞄朱子玉的脸色。
心情渐渐平复的朱子玉,慵懒的起身,拿起小剪刀将房间的烛心剪了一遍,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白露收集起来的五花八门的话本子看了起来。
忽然,门外响起了哀怨缠绵的马头琴声。
朱子玉身上的血液蹭蹭蹭又朝头顶冲去。
房门外,兰汐和小李子对看一眼,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和祈祷朝不远处的屋顶看去。
白露诧异的朝门外看了一眼,依旧不动声色的绣花。
“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朗朗读书声从闺房里渐渐飘出,在夜空中扩散,渐渐好琴音撞在了一起,显得有些突兀,听久了却又觉得和琴声十分和谐。
杭老爷扶着杭夫人在不远处的长廊下远远地望着院子里的动静,心下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铁木尔对自家女儿之心,杭府老少,个个心里都清清楚楚。
私下里,有些个不怕掉脑袋的甚至对比过,若是这位做了杭府的姑爷会如何。
“娘子,咱们回房吧!”
杭老夫人还是放心不过,摇了摇头。
“娘子,夜王殿下和铁大人之间斗法,也不是你我能掺和的。”
杭老夫人两眼微红,“就是苦了小三二。”
杭老爷拥着杭老夫人回了房间,“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且宽心。”
杭老夫人赏了杭老爷一个白眼,“你倒是说得轻巧,我宁愿我的乖乖嫁个平凡的普通人,也不用在皇家过得提心吊胆、卑躬屈膝、朝不保夕。”
“妇人只见!我们女儿的美色是你我能护得住的?你也不想想,在民间,但凡姿色上佳的,不是被地主权贵霸占,就是被人使劲手段做了扬州廋马,三二现在的情形已经是万幸了。”
心知丈夫是对的,可是杭老夫人依旧憋屈。
“哎——,如果三二早点遇到这个铁公子多好!听说铁家在金国也是世家门阀,其兄长在金国朝廷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杭老爷默默的点了点头,铁木尔对杭家人没有一点权贵的架子,甚至可以说是姿态放得极低来巴结杭家人。
就连金太子,看起来,都更像杭家的姑爷。
这就是爱屋及乌啊!
这才是真心喜爱啊!
显然,夜王殿下对三二的喜爱,远远不及,所以,和自家显得格格不入。
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啊——
“娘子,管好孩子们,不要给三二添乱,我们不指望三二升官发财。”
“嗯,放心。”杭老夫人点点头,依旧不死心的碎碎念叨着,“哎!都是金贵的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看看小米儿的夫君,那叫一个百依百顺。这个铁木尔就更好了,光杆一个,到现在还是童子身,如果......”
“娘子,没有如果。”杭老爷板着脸,训斥着杭老夫人,“这是诛九族的罪过,想都不要想。”
杭老夫人眼眶微红,嫁给这个男人二十几年了,头一次被训斥。
“娘子——”杭老爷抱住杭老夫人,“你想的,为夫何尝不懂,只是,晚了,就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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