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支书,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啊!”赵老三看着即将离去的村支书谢刚,连忙喊道。
“是呀,谢支书,我家狗娃的终身大事,可要麻烦你多操心了!”吴梅花生怕谢刚忘了,连忙出声喊道。
赵有钱也不落后,笑道:“王县长,我知道你是诸葛亮当军师----名副其实,你可别忘了我们老百姓的需求啊!”
副县长王余与村支书谢刚对视一眼,尴尬一笑。
赵家塝的村民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除了娶老婆结婚这等人生大事之外,家里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不敢向副县长提,更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家丑也不好外扬,一听说散会,也都散了。
副县长王余见众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极是亲热的对赵弘毅道;“弘毅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受益良多,你这书没白读呀!”
副县长王余赞美的话说完,话锋一转的说道;“你看能不能将你刚才说的那三条路子,写成书面的文字,将实施方案写得再具体一些,明天上午送到村里来?”
对于整理文字这方面,赵弘毅轻车熟路,并且自己还备得有材料,回去稍一整理就完成的事情,当下连忙答应了下来。
副县长王余拍了拍满面春风的村支书谢刚,笑道;“谢支书,这叫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这屋场会搞得不错!”说完又加了一句,“哦,对了,明天叫张老板也来村里一趟,事情紧急,得抓紧落实!”
村支书谢刚一听,更加的喜笑颜开!这下脱贫的事情有希望了,张和田老板的事情估计也有着落了。
三人与赵弘毅作别,打着手电灯,乘着月色便下塝往村委会去了!
散会后的赵家祖屋显得十分安静,赵弘毅向赵建军辞了出来,“咿呀”一声,古老而破旧的木门款款关上。
屋内的灯熄了,门口的灯却依旧亮着。赵弘毅知道,这是赵建军怕他一个人回去路不好走,特意留着的。
明月不知何时走到了中天,如水的月光流泄下来,照得整个山村如同白昼。此起彼伏的蛩促伴着蛙鸣响起,好像月光下的交响曲,让整个山村显得格外的宁静。
赵弘毅走出几步,在大门前操场的古老柳树前停下,看着散落在柳条上密密麻麻的如点着灯笼的萤火虫,不由得怦然一动,喃喃的道:
“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
若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
赵弘毅说完,苦笑了一声,心道;“想来只有大诗仙李白才能写出这样的佳句,自己这个穷屌丝,硬是将远方与诗,过成了眼前的苟且,每天的生活除了想办法赚钱,别的就只能呵呵了!”
夜深人静,赵弘毅望着天上如银盆般的满月,又看向自己全身不超过一百块钱的寒酸模样,想着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迈轻狂,不由得百感交集。
一阵山风吹来,吹得柳条微微摆动,那散落其间的萤火虫,也是四散了开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良辰美景,月白风清,没打扰你的相思吧?”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赵弘毅身后传来。
赵弘毅一惊,转身看时,只见月光下走出来一位少女,长发飘逸,着一身淡黄的连衣裙,莲步轻移,好似沐着月色的清荷,又如月宫中走出的仙子。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来基层实习的大学生陈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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