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辞哥。”
景辞朝他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拘谨,我走了。”
“辞哥,任务后见。”
“得嘞。”
Aiden看着她潇洒的背影,知道她还是很开心有大任务交给她的,或许她也并没有说的那样真的渴望十分的平静。
或许生活里有五分平静就好,另外五分可以是惊涛海浪。
。
下着微雨,隐隐有雷声。
景辞忍痛越窗,藏匿进一座房子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右腿上隐隐的血迹,长呼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坚持着爬起来撕开伤处的布料。
瞠目的一道伤痕仍然在流血,有一部分却已经结痂。
“嘶……”景辞掏出急救包里的药品,自己进行简单的消毒止血处理,疼得简直要背过气去。
门锁轻轻转动。
她撑着精神拿起枪,背靠着门口的墙,指着门口。
等他一出现,她的枪就已经抵上他的太阳穴。
江宴回到家打开门,一把枪就凉凉地抵在他的太阳穴处了,他的余光里,她倚在门框上,拿枪的手微微颤抖,勉强够到他的太阳穴,桌上的茉莉花散着余香,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别说话,手举起来。”她哑着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她全副武装,所以根本不会被看到脸。
江宴把手举起来,转向她,枪口对着他的额头,“我是一个医生。”
景辞闻言一怔,“枪伤呢?”
“会。”
她坐在沙发上,右腿膝盖上方是子弹擦过的一条长长的血痕,看的出来是经过简单止血的。
江宴皱了皱眉头,之后是给她的伤口止血,消毒,涂药,包扎。
她的枪口一直对着他的额头,全程她没发出一声声响,只是呼吸有些或轻或重。
江宴给她包扎后,原本对着他的枪口已经缓缓滑下去了,她睡着了。
他轻轻站起身,拉过她旁边的毯子,要给她盖上,毯子还没拉过来,她突然惊醒,枪口精准抵上他的胸膛,脱口而出的是一句母语。
“干什么。”
江宴拉毯子的手一顿,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给你盖毯子”。
“C国人?”她皱皱眉头,“谢谢。”
“江宴。”他率先自报家门。
“Jenny.”
他留她住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望望窗外,然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景辞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到处都是让她觉得沉闷的装修风格。
江宴的公寓不大,布置得淡雅,客厅墨绿色的壁纸上有淡淡的栀子花纹。
本来该摆电视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矮书柜,零零散散摆着几本书,阳台旁边摆了一个书桌,书桌上摆了一个玻璃瓶子,里边用水养着一束茉莉。
景辞住在次卧,那是一个深蓝色基调的屋子,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书桌上也摆了一束茉莉。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她就接到了老板的通知。
“听辞,出来。”
“好。”景辞走出房门,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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