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蜷缩在角落里的scp-166正在低声的抽泣,胳膊上有一道明显的血口,可能是刚才爆炸带起的碎石块划伤的。
从小在修道院长大的她,几乎没有接触过外界和任何残忍的事情,她的抽泣不仅因为伤口带给她的疼痛,大部分也是因为这个名为主人的人,现在浑身是血,看着随时就要丢掉性命。
就在这时,天启忽然停下了脚步,在这个相对密封的空间,忽然刮起了一道微风,天启自己非常确定,这座由他用沙土建成的宫殿,既是他举行仪式的地方,也是他以后的皇宫,建筑本身就有内部调节能力,不然谁家的神住在漏风的房子里。
尽管如此,似乎有一个无形的风口正在远远不断的吐出微风,就在这时,微风就像一双手轻抚了正在哭泣的SCP-166,哭泣声忽然停止,而这股风似乎有意无意的飘过魔形女三人的脸颊,原本对于场中局势万分焦急的三人就这样悄然睡去。
“爸爸!?”
随着SCP-166微弱的声音,那个无形风口中的气流忽然急促起来,上一秒轻柔的微风下一秒刮得天启脸颊生疼,他甚至用沙土固定住自己的脚踝,不让自己吹飞出去,而忽然局促的烈风,似是有意的避开了SCP-166和昏睡的三女,全部擦过天启的身体随后一股脑涌向晕过去的艾森。
同时风刀子刮在一旁的墙壁上,发出令人无法言述的音节,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在天启的心头,他想催动自己的异能,却发现平时如吃饭般简单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却无比艰难,他试图分辨起风中的音节,精通古今地球所有语言的他只能分辨出几个微妙的音节。
“哈。。斯塔。。”
忽然间所有的风都停止了下来,寂静,死寂般的寂静,天启看到周围的墙壁上都被风刀铭刻上了不知名的文字,知晓所有文字的他无法认出其中任何一个,但是发自本能的恐惧使他颤抖,密集的细汗补满了他的额头,就仿佛这些文字本身就是一只无法阐述的怪物,时刻吞噬者他的理智。
“啪嗒。”
皮鞋踏地清脆的声音,暂时打破了天启的恐惧,原本晕倒的艾森诡异的站了起来,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烟尘,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我亲爱的女儿请不要哭泣,你的母亲会伤心的。”
虽然是艾森的声音,但是这句话却让人听着说不出的差异,明明每一个字天启都能分辨出来,但是当他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明明每一个字的音节都向着正确的方向,但是这句话却听着无比的怪异,这真的是一句出自人类口中的语言吗?
似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角落的SCP-166,随着啪塔啪塔的皮鞋声,“艾森”一步步的迈向天启,这份清脆的皮鞋声,却让天启感到莫大的压力,他甚至不知道他对面走过来的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恐惧,也唯有不可名状的恐惧。
“不!不要!”
随着一声声的嘶吼,天启想要逃脱,但是他发现所有的异能此刻都离他而去,他自己固定住的脚踝成了他生命的枷锁。
当“他”的眼神落在他的脸颊上,这个活了千年的怪物开始疯狂的捶打自己的脚踝,发现无用后一遍又一遍的掐断自己的喉咙,随后一遍又一遍的再生,直到他的精神崩溃为止。
场内诡异的气氛随着天启的最后一声哀嚎戛然而止,艾森笔直的倒在了地上,怀中唐突的出现了一封黑底金边的信封,墙上的文字也宛如从未出现过,随着一阵风消散而去,魔形女三人也在此时悠悠转醒。
与此同时,连接着另一个时空的南太平洋,背生蝠翼,面似章鱼的巨大雕像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在宇宙的深处,一个行星的地核中,一团无法言喻的绿色粘液停止了自己的分裂和无止境的吞噬。
而在那不可名状之“初”,让人烦躁焦灼无比刺耳的笛声,比往时更加嘹亮了几分。
先驱者打开了道路,自古存在之物见到了归来的曙光。
“嘿!海德拉!”
尼尔斯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作为九头蛇现存活的最长的干部,今天他的父亲从睡梦中醒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遍又一遍念着组织的口号,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
另一边,至尊法师的学徒们今天也遇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从不缺席教导课程的古一大法师今天居然闭门不出。
还有很多古老的邪教,举行着比往日更为残酷的祭祀,让人毛骨悚然的仪式也比往日更加邪恶了几分。
一场诡异的胜利,带来的是更诡异的波澜。
然而几日后醒来的艾森却无法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这些,他现在正在研究忽然多出来的那封信,这封信只是一封简单的家书,父亲写给女儿的信。
但是问题是这个女儿是SCP-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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