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母亲嫂嫂一直闲话到日暮,容清浅推开门,正正看着赵祁晔一袭白衣,站在檐下。
“回家吧。”赵祁晔道
“我父亲呢?”容清浅问
“父皇宣旨召国公进宫商议朝政了。”
“哦。”容清浅点点头
“我兄长呢?”
“有位参将来找他,说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要他去裁决。”
“哦。”容清浅道
她转身看向自己的母亲道:“母亲,小浅要回去了。”
“好,你去吧。家中之事不必过分挂牵,只消顾好自己就行。”
容清浅点点头,目光又转向沐欢颜道:“婶婶,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还望嫂嫂好好照顾母亲。”
“妹妹放心,我定会同深郎一起好好孝顺公婆的。”
“我信嫂嫂,嫂嫂是贤妻。”
国公夫人和沐欢颜一路将容清浅送到门口,又看着她上了马车,看着车子越驶越远直到消失在街道尽头才转身回府。
马车上,容清浅倚着窗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直到回到雍王府还没有平复过来。
原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但看着苦心为自己谋划的父母,容清浅还是无妨原谅自己上一世的痴傻。
一下车,她恶狠狠的瞪了赵祁晔一眼便自己跑回了寝室。
赵祁晔站在那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晚,他们没有一起用晚膳。赵祁晔在书房喝了些酒。容清浅自己也只在寝室用了些清粥。
不知为何,什么都吃不下……
夜渐渐深了,容清浅打发走露浓,一个人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
书房里,侍女早已给赵祁晔铺好了被褥。他坐在书桌前随意的翻着自己喜欢的书籍文稿。
明明都是自己喜欢的,可今日读来却都是苦涩。
他师自半山阁,从来都是洒脱的个性,可是这一次他却不敢去质问那个霸占着自己寝室的女孩。
容清浅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安枕。终于,她带上披风独自出门。
怕惹人闲话,她提着裙子朝云雨亭走去。
更深露重,皓月轻薄,依在凉亭里吹吹冷风也许就清醒了呢!
书房里,读不下书去的赵祁晔也推门而出,他握着酒坛子恍恍惚惚的走在幽静的小路上。
月光中,似乎有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依在凉亭上。
他抬起头,眼前映入漂移洒脱的“云雨亭”三字。
原来,他已恍恍惚惚的走到了云雨亭。
这凉亭好像还是他提的字。
那人影是谁?
摇摇曳曳,温润轻盈。
“谁在那里?”赵祁晔问
听到赵祁晔的声音,容清浅轻轻转过头来。
“清浅,是你?”
看到容清浅,赵祁晔心里不由升起一丝醋意。
她是来干什么的!是来怀念赵祁宣的吗?
他冲过去醉醺醺的问她:“你高兴吗?”
“什么?”容清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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