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婶跟镇上很多同龄婶子很像,喜欢拉家常,说起来就停不下来。
根本不管这事她是不是说了第九遍,也不管你有没有听。
反正牛大婶说她的,陆晓夕发呆想她的数学。
两人聊得很热络的样子。
直到牛大婶又问了一句:
“二丫,你觉得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
“呦,还害羞呢。”牛大婶咯咯笑得像个老母鸡。
你说什么?我没听啊!
“我就说吗,你跟我们家大牛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没感情。我早就把你当儿媳妇了。”
“牛大婶,这话不能乱说,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陆晓夕拉下了脸。
“我懂,我都懂,大婶也年轻过。当年我和大牛他爹,就是在苞米地里……”牛大婶开始忆苦思甜。
关于苞米地里一吻定情这个桥段,牛大婶已经在陆晓夕面前念叨了至少十遍,好像整个镇上没人不知道她这个秘密。
“二丫啊,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女人啊,有没有本事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找对男人。
你看我家大牛,已经考上了西北军医大,以后肯定会留在部队里当军医,说不定还能混个军官。
你要是嫁给大牛,哪儿还用像现在这样苦哈哈地学习。”
“婶子您说的都对。”陆晓夕脸上挂着微笑。
没等牛大婶反应过来,又补了句:“其实有个好爹更重要。”
“我苦命的娃呦,你那老子除了败家,还有啥出息。”牛大婶安慰了陆晓夕一句。
“不啊,我爸没读过大学,也受到部队的邀请当军医了,以后我就靠我爸了。
我爸是实打实的医术,这些东西学校里学不到。等牛大成四年后毕业,医术肯定比不上我爸这个老资格,他说不定还得在我爸手底下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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