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从地上找了一根掉落的干树枝,然后站在树下开始够野果子,以防万一回家的时候吃不上饭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吃一颗,缓解缓解。
杜夏只打了五个果子下来,再多的也装不下,弄不好还会被人发现。
按照原主的记忆,杜夏一个人慢悠悠的下了山,没办法走快了,眼前发黑。
山脚下就是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杜夏从桥上走过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村妇在溪边洗衣服了,隔的老远都能听见她们的说话声。
杜夏根据记忆寻到那盆子的衣服,端着盆子也去了溪边,这衣服如果没有洗,直接就回去了的话,指不定又是一顿打。
“夏夏,今天怎么这么晚?”
说话的女人叫刘翠芬,是村里杜里正的媳妇儿,有个当里正的相公,平时油水不少,家里比他们这些人家强的不知道多少倍,两儿一女,大儿子杜石头在镇上一家家具店里学手艺,马上就要出师了,二女儿杜小花和杜夏同岁,现在正在说亲,小儿子杜牧飞今年刚开蒙,现在正在镇上上私塾。
“早上没吃东西,去摘了两个野果。”
杜夏笑笑,慢慢的蹲在了一旁,她现在营养不良,不能做大幅度动作,不然的话,眼前容易发黑。
“怎么不吃了东西再出来,这早晨不吃东西,一天怎有力气干活!”
刘翠芬有些吃惊,想都不想直接就脱口而出。
之后见周围的人都一脸了然,这才发现杜夏这丫头面黄肌瘦,跟她们小花同岁,可是身量体格看着都像是十二三岁。
“家里人多,饭做的少,弟弟正在长身体,让他多吃点。”
杜夏说话的时候,中气有些不足,绵绵软软。
以前的杜夏是从来不将这些事情说给别人听的,因为她奶奶王氏说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发生的事情,如若谁和外人嚼了舌根,饶不了她。
导致杜夏不管是挨了多重的打,受了什么委屈,一律是不开口的。就算是旁人问了,也只说没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需要寻求别人的帮助,她需要舆论的压力,不然的话,以她现在的身子,没两天估计又不行了。
“我今早听见你们家的传来哭声,可是你娘又打你了?”
说话是隔壁家的水牛媳妇儿香草,以前的时候大家也都关心杜夏,只不过每次杜夏都是咬紧牙齿,怎么都不肯说,就算是想要帮助也无从下手,慢慢的,大家也都不再问了。
这次见杜夏主动说起,这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娘嫌我睡得沉,让弟弟尿炕了,打我是应该的。”
杜夏说这话的时候,头低着,说的慢慢的,分明就是一副我受了大委屈,但我就是不说的。
让人看了分外的心疼。
“你娘也是,你家小郎已经九岁,那么大了还让人像婴儿似的照顾着,难不成说亲的时候你娘还要在一旁照顾着?”
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起来,这话带着讽刺,他们也都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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