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跟在狗子身后穿着一袭大红的喜服走进灵堂,往日盖在新娘子头上的盖头,此时被盖在了一块灵位上。
未进门之前落葵曾对狗子小声嘀咕,“我觉得这样很对不起闫老板,可是姐姐的死也是为了咱们家谋划很久,唉。”
“可惜,我没有能力,不然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姐姐现在是哪头都不想欠他们的。再说人不在了,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这样总比看着闫老板一直跪在咱家门口的强。”狗子拉拉手里的红绸子,低头喃喃地说道。
落葵看了眼刚刚踏进灵堂的那个身影长叹一口气,“一会儿千万记得哭的像一点,不能被闫老板看出破绽,不然姐姐这一番安排可就白费了。”
“哪里用的着像,姐姐那个样子跟死了没什么差别,想起来,还是很难过的,你看祖母这几日就没有开心过。倒是你,竟然将大伯留给姐姐的凤冠带在头上了,你”狗子指着落葵头上的凤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落葵正了正头冠,瘪瘪嘴,“反正也用不上了,再说大伯说的就是给姐姐大婚的时候带,今日是不是大婚?”
“是。”
“那我带有没有问题?”
狗子被她问的一时语塞,只能妥协,“没问题,你有理。吉时到了,咱们还是快点进去吧,别耽误了吉时。”
长桌上的白蜡被换成龙凤双喜的红烛,棺材头上的黑布也被换成了红绸。周围众人脸上悲苦却没有换成喜气。
弥勒佛样子的寿管家今日却没有佛的面相,肃着脸做起司仪,“笙箫引凤,鼓乐酬宾”
“这些个溢美之词与今日不符,就别念了,直接拜堂吧。”祝老爹摆手打断了。
老太太坐在上首,示意闫霜行来到她跟前,“你若是反悔,现在也还来的急,毕竟大好年华虽说日后亦可再娶,可”
闫霜行看着脸上均是愁云密布的二位长辈,撩起衣袍,双膝跪地,“国公爷,大长公主,不必为小侄担心,这是小侄自己求来的,绝不会后悔。我辈行商凡事讲究一个信字,做人亦是。”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成全了你。”说着,老太太将闫霜行扶起来,示意寿管家继续。
寿管家清清嗓子,继续喊道,“请新娘”
落葵跟在狗子身后进了灵堂,虚了一眼闫霜行,继续低着头装着一脸苦大仇深。
“这凤冠可真是好看,谢谢二小姐成全。”闫霜行拱手一拜,笑得有些苦涩。
落葵一时有些神情慌张,生怕自己漏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没什么。这是我大伯临走之前特意送给姐姐的凤冠,我就把它带上了。拜堂吧,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吉时到,上告神明,下告父母,结两性之好”
“一拜天地。”
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从国公府停在国公府门口斜对面的巷子里,我透过微微掀起的车帘子,看见一身红衣腰带白绫的闫霜行抱着用红盖头蒙着的牌位,走出国公府,身着素色丝麻的落葵和狗子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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