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川本来疲倦地半阖着的眸子陡然睁大,寒毛直竖,浑身紧绷,冷意如同晚间的刺骨寒风从脚底板直冲脑子,冻得人四肢僵硬呆滞麻木。
刺耳的声音掺杂着细小的玻璃擦着脸钻进肉里,耳朵轰鸣中钻心的疼。
“小兔崽子,把钱给我拿来!!”
一个醉汹汹的男人像是一只棕色的熊一样猛扑到项川前面,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钳住了那平直却过分消瘦的肩膀。
手指大力箍着肩,像是被重物顿击!
项川瞬间回神,想要挣脱开,但男人的力气大的和牛一样不得逞哪里会放过他。
“没有钱!滚开!”
“没钱?我会信?快给我,老子今天肯定能赢,老杨头说了,我今天肯定会押中的!”
项川咬着牙忍受疼痛伸手摸到旁边的花瓶,眉宇间萦绕着暗红冷意死死盯着项进唾骂了一声。
“狗屁!你赢了牛都能上天!”
项川骂骂咧咧的还没来得及给这个畜生来一花瓶,就被项进直接一拳砸在了脸上
“翻了天了你,你是我的儿子,不给你老子赚钱你还想要独吞!”
“给钱!王哥还在那里等我还钱呢!”
男人的声音像是沉闷的惊雷一样在这昏暗的小出租屋敲响,项川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眼前也像是有了雪花闪烁,脸上像涂上了岩浆一般火辣辣的疼。
“要钱自己去赚,我一分都没有!”
项川眼里翻涌着厌恶和恨意,手中廉价花瓶的瓶口攥地越发紧。
项进比项川高一个脑袋,靠过来的时候满身的轰臭和酒气让人作呕。
他还不太清醒,只知道找项川要钱,好拿去赌博。
他梦想着发大财,幻想着纸迷金醉,想着想着就咧开嘴笑起来,泛黄的牙齿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竟然还是如此的清晰。
项川几乎要吐出来,漂亮的唇形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狠厉凶狠,像是一匹眼里幽幽战意不死不休的狼崽子一样。
项进看着项川这副作态,趁着项川不注意的时候猛地卡上了他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
脖子上的力道像是粉碎机一般牵制着喉咙,稍不注意便会将喉骨彻底粉碎。
沉浸在黑暗的房间如同无法让人呼吸的漆黑深海,微不可查的冷哼游蛇一般从项川轰鸣的耳朵钻进去。
“狗东西,你就是个灾星!当初要不是你妈执意要生下你,你现在连个屁都不算!”
“....放开!..咳咳!”
眼前脏乱的房间变得模糊,呼吸越来越困难,像沉溺在深海。
项川无力地垂下手,眼皮耷拉着,因为缺氧而憋的通红的脸上泛起了白。
手指无意识的发抖,他想……
他……就要死了吗?
可他……还没……
一阵不明显的紫光划过,黎明冒着冷气儿满脸寒霜掐着项进的脖子直接将他甩到一边。
大力使得死猪一样的身体直接砸碎了缺一角的玻璃茶几上,将项进的脸划伤了一道口子,汩汩冒出鲜血。
黎明快速地接住了晕过去的项川将他抱到了破旧的沙发上。
“主人,药少抹点儿,不然小丧尸会看出来的。”三零提醒。
黎明拿着灵液在那张被打的惨兮兮的脸上仔细涂抹,听了三零的话又倒了一大坨涂在了项川脸上。
疼的他在迷糊中轻呼一声。
黎明脸色冷的厉害,她带着凛冽风雪的眸子刮了窝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项进一眼,又转头给项川脖子上涂药。
“没事,有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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