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将士的注视中,他迎了上去。
“臣潘云(潘凤)拜见大王。”
入目是丰神俊朗,白袍羽扇的俏公子。
还有粗布麻衣,长须然然的老叟。
林蝉颇觉惊奇,一个翩翩少年郎,一个若邻家老叟,与他们带来全副武装的骑兵,画风怎么也不搭啊。
林蝉堆笑着将两人一一扶起。
“好,好!”
潘云拱手拜道:“臣救驾来迟,望大王赎罪。”
“无罪,无罪!”
林蝉笑容灿烂,两人穿着虽古怪,但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终于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忠臣良将,他百感交集啊。
“臣恳请王上移驾中军,臣等也好护大王周全。”
潘凤突然笑着提议。
“不可,大王,万万不可啊!”
黄印首先跳出来反驳。
“黄总管所言极是。”
众将也不同意,纷纷附和。
潘云面色如常还是那副安详模样,潘凤则已显怒容。
实现转移,林蝉看向黄印。
以为林蝉同意自己看法,黄印来劲了。
“此子其心可诛,臣请斩潘凤!”
黄印这会儿都急坏了,林蝉万不能落入潘云夫子手中,落入潘云手中就等于落入镇北公手中。
刘三辩要抓住林蝉就不容易了,他的卖主计划就彻底完了。
众将虽并未站出来为黄印说话,但是皆露出认同神色。
显然,他们也担心潘云父子趁机控制林蝉。
不理黄印和众人,林蝉看向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的潘云,“潘老将军以为令子提议如何?”
潘云同样直视林蝉,半晌并未答话,场面一度陷入诡异的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毛病?
大王问你话呢,你瞪着大王干什么呢?
倒是潘凤跪下请罪,“家父自幼口吃,少时怕人嘲笑,才慢慢养成寡言温吞的性子,非家父怠慢王上,而是家父生性如此。”
“不怪,不怪,爱卿快快请起,军中之人无需这般虚礼!”
林蝉这才明白不是老将军耍他,而是天性如此,反应弧有点长。
可潘老将军的反应弧似乎过于长了,林蝉都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了。
“可也!”
“老匹夫你休要侮辱王上,休要倚老卖老……”
黄印早被潘老将军慢慢吞吞折磨到抓狂,加上存心坏事,又跳脚了。
“安静!”
尖锐阴柔的嗓音戛然而止。
林蝉止住黄印,笑容和煦他问:“闻潘云潘将军为北地有名智者,可否为在下解惑?”
半晌,无言。
邓太阿急的直瞪眼,实际不止他,众将士皆是军中豪爽汉子。
何时遇到这等慢吞吞的老龟,他们都想借给潘老将军一张块嘴了。
“你倒是快说啊,张嘴,张嘴,说,大胆的说出来!”众人死死盯着潘老将军的嘴巴,无比希望潘老将军能够快点。
片刻,等到花儿都谢了,众人也都焉了。
“可!”
越过潘老将军,略过众将士,林蝉眺望一千米外的三千骑兵。
“你以为本王可还有其他选择?”
众人闻言,都紧张了起来,竖起耳朵等待这位北地智者的答案。
没让大家失望,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
“没有!”
“好,本王答应了!”
“大王不可啊!”
黄印哀嚎痛呼,绝望到差点儿怆地呼天。
邓太阿不善地盯着潘老将军的脖子,发狠道:“大王不如……我等有信心击败敌军!”
“是啊,大王有大义名分,料来还可招降一些忠勇之士。”
……
“无需多言,本王无条件相信潘将军,再敢挑拨咱们君臣关系,休怪本王无情!”
众将士只觉委屈极了,你这突然的信任来的太错不及防了。
大家欲言又止,都想阻止林蝉这种千里送人头的愚蠢行径。
“前面带路!”
林蝉很果断,说完就准备随二人离去。
始终在他身旁的韩小乔一把抓住他手腕阻止了他。
林蝉转过头,是一张极美丽的稚嫩面容。
她摇着头,眼里全是担忧。
林蝉无声的抽出手腕,接着轻拍她的小手。
适时,潘云父子突然跪下。
依旧是潘凤道:“王上误会了,臣等不过是请王上移军至我中军而已,并非要王上孤身前往,我等死罪,没曾说清楚,让王上误会,臣该死!”
众将士纷纷松了一口气,“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父子二人说话都是大喘气,端是刺激无比。
林蝉饶有兴趣的看着父子二人,半晌,他笑了。
“你父子果是本王肱骨,帝国的柱石,嗯,本王不怪你们。”
一时皆大欢喜。
……
“报,大王,逆贼刘三辩亲率骑兵一万,现已抵达谷口!”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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