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点头，歉意道：“山哥，我恐怕不能陪你去贝山城了。”

尽管素衣知道陆山大部分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而且陆山也没有想要把她绑在裤腰带的意思。

“家里有事，就先忙家里的事吧！”陆山也有些担心隐秘那边的情况，暗地里的内斗很严重。

眼线在素衣的眼睛落到脖颈，他带着坏坏的笑，道：“贝山城那边也来了消息，他们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告诉我了另外的事情。”

素衣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陆山接着正经起来，说道：“原来黄瓜城的军团长高阳，带着一帮子手下占领了临近的一座小城。”

“这事儿不算什么吧？”素衣觉得这是个小事儿。

“嗯，也就是个小事儿，”陆山笑了笑，语气幽幽地说道，“只要高阳不犯傻去进犯贝山城就行了。”

素衣也笑了，她觉得……人有时候很容易犯傻。

沉默了一下，陆山接着说道：“不过，还有一个事儿，需要隐秘、剑院和花团都要注意一下，有消息一定及时通知我。”

“什么事儿？”素衣觉得需要她们关注的事情不多了。

想起某个腹黑的老头，某位阴毒的美妇人和某个蛮不讲理的小萝莉，陆山叹息道：“莫迪一家人的消息，没想到莫菲菲的那个小女孩，竟然成了阿拉嘉军团的高层。”

“她才多大？”素衣眉头皱了一下，才想到某位被阿拉嘉军团长收为亲传弟子的小姑娘。

陆山想了想，说道：“十四五岁吧。”

“不过，她作为阿拉嘉军团长的亲传弟子，成为阿拉嘉军团的高层，也是应有之义。”

“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应该不会有误。”

素衣促狭地看着陆山，笑道：“山哥，你应该当时就斩草除根。”

听到素衣的调笑，陆山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又不是杀人狂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当时我跟莫迪一家也就到怨的程度，不至于斩草除根。”

素衣耸了耸肩，道：“别人未必那样想，你知道的，这个世界，秩序和良知都是稀有的东西。”

“或许有一天，秩序和良知就不稀有了。”陆山语气幽然，望着素衣水汪汪的大眼睛，明净无瑕。

素衣眨了眨眼睛，让明净无瑕扩散开来，道：“期望有那么一天吧。”

.....

次日晨，陆山和素衣二人各奔东西。

素衣跟着暗卫离开了万青城。

送走未婚妻，陆山跟盛远方和安小全又去酒馆喝了一杯，也踏了去往贝山城的路。

他没有自己开车，也没有乘坐地下列车，而是徒步前往，看看能不能引出某些人的犀利手段来。

比如通天阁和马戏团。

这些年来，躲在暗处的通天阁，不知道暗杀了多少剑院的剑徒。

不过，没有直接的证据，剑院也就只能忍下了。

当然，被动挨打从来都不是剑院的风格，回击也是相当的犀利。

林少昇、王明朗、琉璃等剑院的后起之秀，设计过十几次伏击，也灭了不少通天阁的暗子。

至于马戏团，应该是冲他陆山来的。

据沈正经所说，救世者的身份与马戏团天生不和。

不过，那不正经的老头子，也说不出哪里不和来。于是，他有好几次就跟胡搅蛮缠似的说道：“那就不是一群好人！”

自从次疑似被马戏团的人袭击后，陆山承认了沈正经的说法——“那就不是一群好人！”

晨风微微，天色雾蒙蒙的。

陆山一边在荒野中快速穿行，一边炼化被黑剑压制的神智，还尝试着新获得的一种特殊天赋——万壑楼。

可惜不论他怎么尝试，那玩意儿就像木雕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这什么玩意儿，给了不让用，连个说明都没有，我心痒难耐啊！”

随后，一番抒发情感的言辞过后，他不再尝试去沟通万壑楼了。

一路无险无惊，两日后的夜晚，陆山终于来到了贝山城外。

望着城里百米高楼的点点明灯，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想起了跟素衣的初遇和那时惊惧的心境。

没有太多感慨，陆山几步踏出，便已到了城门口。

夜还不是很深，两个守城的兵士靠在城门口唠嗑，瓜子皮落了一地。

见有人过来，两人猛地一惊。

一人喝道：“什么人？”另一人拔出佩刀，只要陆山说不出个道道来，就会劈去。

“我是花团的护卫，在路遇到了几只妖兽，耽误了时间，到了现在才赶过来。”陆山说着，递了早已准备好的身份牌。

那人接过身份牌，扫了几眼陆山，又把牌子递了回去，道：“原来是花团的护卫，我还以为是那些可恶的游荡者呢？”

说着，二人拉开了城门旁边的角门。

陆山谢过，快速走进角门。

“花团的护卫怎么都喜欢夜里进城啊？”

“谁知道呢？或许真是有事情耽误了吧！”

没走多远，他就听到两位守门兵士的谈话，不过也没什么在意，夜里进城的人多了去了。

陆山进城之后，没有去找贝判、柳二河或大油头的任何一人，而是去了花团小街。

有些事情，他需要先了解清楚，再去判断和作决定。

咚！咚咚！

月季刚洗完澡，走出浴室，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简单穿了厚厚的棉睡衣，随意挽起头发，应了一声就下楼来开门了。

“是你？”月季惊道。

月季是牡丹的师父，中年熟妇的形象惹人欲眼望穿，那种丰腴之态也别具美感。

不过陆山的视线，却越过了这个美妇人，落到她身后探出头的女子身。

“陆山！”牡丹惊喜地喊道。

陆山眉头一皱，感觉有些麻烦，也想到了那个夜里进城的人，应该就是牡丹姑娘了。

牡丹走出屋子，毛茸茸的睡衣，看去很可爱的样子：“你来贝山城干嘛？有事儿吗？”

感到麻烦的陆山，无奈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没事儿我来这里干嘛？当然是有事儿才来的啊！”

月季拉开门，笑道：“那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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