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苍看着桌上留下的字条,不住的笑了起来。
起码她还愿意指挥他。
水淼淼整理了些资料,想让穆苍给蓝季轩送过去,人家有脑子当然要用起来。
九重仇发狂的原因无需深究,但背后定有推手,给蓝季轩换个思路,洗白九重仇的可能性不大,但咬住背后之人还可能从轻发落。
‘……记得检查一遍,里面还夹杂了你的笔记与思考,有什么不能被知晓的就抽出来。’
穆苍收敛起笑容,很想说他的一切水淼淼都可知晓,但天不允许。他细细检阅了一遍,以免横生枝节,随后将东西打包交给豸鬼。
尽管豸鬼带着面具,穆苍还是能感受到面具下他不爽的鬼脸。
“你的厌世,冷漠还有无情呢?你不是王吗?上你身的人到底是谁?你当祖宗供着呢!”
穆苍笑道:“我可不知我祖宗是谁,但她比我祖宗重要千百倍。你确定知道蓝家蓝季轩吧?他也算有点小名,务必交到他手上,不要让骷髅去做,怕”
“行了行了,好好一个王,如今只会唠叨和傻笑。”豸鬼打断道,一把夺过东西,“不就砸祠堂那个,他可不止小有名气。”
砸祠堂?谁?穆苍诧异,想要阻拦,人却已看不见。他孤儿一个不敬祖宗是不知者无罪,蓝家蓝季轩也玩这般刺激吗?他们说的真是一个人吗?
“蓝季轩蓝季轩蓝季轩!”
花逸仙的尖叫声像是催命铃,蓝季轩只能放弃思考,起身离开房间,前往甲板。
“好多蚕。”花逸仙扑向蓝季轩,尖叫着,爬上他的背,“好恶心。”
“下来!”
花逸仙头摇个不停,蓝季轩无奈只能扶上门框,努力站稳。他头皮发麻的睹着着甲板上密密麻麻有拇指般肥硕的蚕,心底也不禁发怵犯哕。
“花狼屠呢?”蓝季轩小声问道。
“没看到我停船,他饿了,让他打猎去了。再说喊他回来有什么用,他也不吃虫子啊。”
蓝季轩翻着白眼,吞咽着唾沫,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
花逸仙声音发颤的说道:“我怎么觉得它们在往这边蠕,蠕动呢?”
“闭嘴。”蓝季轩往上抖了下背上花逸仙,欲转身奔跑。
虽然是蚕,却来历不明且悄无声息,不易硬碰。
蚕群忽而齐刷刷发出了丝丝的声音,一张张纸被织了出来,看呆蓝季轩和花逸仙。等二人回过神,蚕已经纷纷蠕动下了船,奔向林子,各自归家。
“我不想要这艘船了。”
蓝季轩丢下背上花逸仙,任由他摔的咚响。
他上前捡起地上的纸张,随意扫了一眼,双眼顿时放光。自己一心在如何解释刀上,可刀是过去犯下的错误,斯人已逝不可扭转,但今日局面绝不是一把刀一个人可以造成的。
因刀本是斩魔的,在浑天测魔仪炸毁之前,这世间无承认的魔,那刀在杀什么?刀在追寻的是那些人体内的莫名黑气,那黑气从何而来,只要沾染了黑气就算魔了吗?
蓝季轩回头看向地上呲牙咧嘴的花逸仙,喊道:“别愣着了,快帮我都捡起来不然被风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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