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桌子上背。”她笑。
然后他就又换了一个位置。
不同的是两个人,同样的是两个人都在这张床上睡着了。
江河背书才有十分钟,看着王梦来睡了,背书的心思就没有了。
四月份,蚊子这种东西在家里已经有了几个,飞来飞去地也不好逮,他往往都是点上蚊香随它去,可这次是王梦来睡在这里,他蹲在地上找了好久被迷晕的蚊子并弄死了它们,以绝后患。
程达理看他们安静下来,便上楼找江河。正好看见江河趴在地上找蚊子,这让他心里也有了决断。
他朝江河招了招手,把他带到阳台话。
气氛有些紧张,环境过分的静谧。程达理仔细地看着他,似乎看出了很多东西。看他越发顺眼,也因为这个顺眼而感到压力。
“外公有什么想的吗?”他问。
“我一直不敢对梦来太好,害怕她爸觉得我要抢走她,她妈她妹觉得我偏袒,她奶奶觉得我有利可图,唉,”程达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这口气他忍了十八年,何其痛苦,“王梦来这些年过得并不轻松,到现在你应该懂了。”
江河的情绪顿时低沉,一双黑眸中夹杂着无数:“懂了。”
“你不笨,我想的你应该懂了。”程达理转身而去。
的确。
“懂了。”
王梦来睡了半个时,她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来检查了。”
而江河答给她的是:“王梦来,我不想长大。”
她没有回答任何,江河也没给她机会回答。
“我不会背。你信吗?”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
王梦来拿走笔记本,心里没有挣扎:“我信。所以我要走了。明继续。加油。”
“谢谢。”
她的笑容填补了吵架的那些他心里的空缺,他所有对王梦来的不信任,王梦来都转化为信任给他。这或许就是温柔、成熟的力量。
“王梦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只要世故一些”他欲言又止。
而听到的回答果然是拒绝。
因为她想留有内心的安宁。越是见多了那些,越想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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