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得好好儿查查!女孩儿院子里,哪里来的外男?”宋戊郢皱着眉,脸有些黑。
姚静眉眼微转,“那妾明日再接着盘问盘问。”
却在听到宋戊郢这句话后,嘴角的弧度生生僵在那里。
“府里如今没了嫡母…”宋戊郢顿了顿,又道:“若阿元不曾回来,你管着倒也可,如今她在,你管着,是有些不合适了,抽个空儿,交给阿元吧,她也该学着掌俗事了。”
宋戊郢喝着茶水,不曾注意到身侧之人眼里深切的悲哀和失望,还有怨毒……
“老爷,大小姐身子刚好,怕是得再缓些日子。”姚静压抑着内心的痛恨,说道。
你真的就没有心吗?封敏已经死了!死了!你怎么就不能回头看看……她这么卑微,卑微地爱着,你怎么就只看得见一个死人?
宋戊郢听着姚静的话,难得有了一丝表情,有愧?
“那就过几天再说吧。”沉声道。
那晚床榻之上,姚静少见地非常被动,宋戊郢自知无趣,便也作罢。
姚静想起了初见宋戊郢时的情景,那时,他笑了,可惜,不是对着她……枕边又是一片湿气。
日日伴君侧,盼得君一顾。
奈何?奈何?
君心兮似铁,妾肠千千结。
斯人已随风,苦念无音同。
同床兮异梦,孤枕兮难眠。
何日兮开颜,不得见,不得见……
琼州。
“大将军,明日大军启程,您早些休息。”
魏杨和成大力行礼退下。
长峰看着案几上的纸,上面有他刚写下的密密麻麻的人名。
指尖顺着往下一个个指去,烛火映着他深刻的脸,忽明忽暗。
肖让,该叫你肖先生,还是……
长峰长叹一声,将案上的人名拈起,纸尖没于烛焰,火舌之下,顷刻化为飞烟。
腾起的青烟漫卷,映着这大将军模糊了年岁的深沉和冷厉,还有藏在深处,几不可见的柔情和执着。
长峰眼眸隐在眉睫阴影之下,指尖轻点着桌案,别怪他狠,如果不是他们狼狈为奸,草菅人命,他何至于痛失至亲,刀口求生,还生生错失至爱,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她一身素衣映着血,躺在火红的枫叶上,满山飘落的都是红色,身下的血泊也红的不真切……
他,耗尽了毕生的力气,都没能爬过去,没能爬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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