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明明还有五个月的时间。
她强行冷静下来,破天荒没有加班,也没有把工作资料带上,拿起包就往家里赶。
然而周若梅到家之后,来到客厅,就看到周丛云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毫不掩饰地注视着她。
“我很好奇,您究竟许诺了胡荣华什么东西,才能让他这些年来没有过问我一句。”
这分明是个疑问句,却在她冷淡的语气下变成了陈述句。
周若梅微微颤抖双唇,说不出一句话。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的女儿会离开她吗?肯定会吧,毕竟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给过周丛云一点母爱,全是责难和压迫。
周若梅感到浑身发寒,整个人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段对她而言再黑暗不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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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周若梅,是一个让人备受羡慕的女士。
她的丈夫年轻有为,创办的胡氏集团蒸蒸日上。
她的女儿冰雪聪明,有些小骄纵但很讲道理。
所有人都羡慕她的家庭和睦,连她自己也为这个家倍感骄傲。
可一封信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虚假的幸福。
周若梅收到了丈夫与别的女人的床/照,以及一个孩子的出生证明和亲子鉴定。
她冲动了吗?并没有,她将这些照片和文件放入碎纸机,谁也没告诉,依旧稳稳当当做她的胡太太。
她冷静了吗?也没有,她再也无法接受丈夫的亲热,甚至因为简单的肌肤接触都能感到恶心。
于是在这种理智和疯狂纠缠不清的状态下,周若梅将女儿胡从云视为唯一。
可那天下午,她回家后看到了什么。
她那女儿,和小三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仿佛是一对关系甚好的母女。
这一幕刺激到了周若梅敏感的神经,那根一直紧绷的线就此断掉,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像是引发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
情感上她嚎啕大哭,尖叫辱骂,活像以往她最看不起的泼妇。
理智上她坚决离婚,绝不给对方任何后悔的机会。
胡荣华跪在她脚边,恳请她的原谅,说他不过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那你早干嘛去了呢?”周若梅露出温柔端庄的笑容,“整整七年啊,你有无数次机会去改正这个错误,可你做了什么呢?”
胡荣华这个时候终于明白妻子的决心。他不再求情,而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努力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我可以不要夫妻共同遗产,但我要丛云的抚养权。”她说,“丛云在胡氏集团的继承权我也可以替她做决定,代价是直到她成年前,你的探望权。”
胡荣华一口答应了。
看啊,这就是商人。
周若梅笑了,为自己曾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的青春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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