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他们的衣服太干净了,没有血腥味,而且所用的武器和那些死者的伤口不符。
但是他们一定是知情人或者同党,否则不会这么快就盯上自己。
韩智正毫无头绪的乱想时,突然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灯笼也亮了起来。他心里一喜,这个案件县衙也知道了吗?这样的话就不怕了。
他刚准备出班房,突然听到‘吱呀’一声,不远处夜值的门房被推开了。接着韩智听到一阵交谈声。
“我说哥几个,这才什么时辰,没到点卯的时候啊,这时候来县衙干啥。”韩智听出来这个是夜值皂吏的声音,边说还边打着哈欠。
却听另一个慌急的声音说道:“巡夜的快手接到报案,有人看到玉阳道长府邸的门被打开,里面全是死人。还有目击者,说是韩智干的。”
“韩智?”那个值班的皂吏惊到:“这小子能干出这事儿?”
“张捕头说八成是他,白天他们在小仓山发生过剧烈的冲突,而且现场还有目击者。”一个声音说道。
“这可乖乖不得了啊。”值班的皂吏也慌急了起来:“我去后堂禀报堂尊大人。”
“嗯,张头让咱们快班全体出动,缉捕韩智。真他妈的倒霉,摊上这种泼天大案,这下有的忙了。”
韩智听到这些,震惊之情难以言表。自己才是现场的目击者啊,而且还被追杀。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嫌疑人了?
谁在诬陷自己,又是谁报的案?难道是凶手,贼喊捉贼吗?
韩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想刚才的话,张捕头说八成是自己,这是张捕头在蓄意谋害自己吗?
他仔细想了下这个人,张登科。县衙快班的捕头。他和王大福,一个是快班的头,一个是壮班的头,平素就有些不对付。
但是和自己并无任何仇怨啊。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凭什么说自己八成就是凶手?
韩智越想越迷茫,脑子纷乱之极,他毕竟还是少年,没有见过大场面。此时有些六神无主起来。想出去,又害怕一出去就会被不由分说的抓住,投入南监。
南监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去没罪也要被扒层皮。也就只能找王大福求情了,毕竟这个王班头和自己还有些交情。
王大福!对,要找王大福。不过现在衙门里全都是快班的捕快,都听命于张登科,不能贸然出去。
要挨到天亮,等自己班里的兄弟们到衙门来,才好分说。
韩智计较已定,听到外面纷杂的吵闹声,反而不那么慌乱了。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自己不出声,谁能想到这个班房会有人,让他们全城搜捕去吧。
韩智想到这里,突然一惊,全城搜捕,那肯定是要搜查杨氏药庐的。师父师娘听到这个事情,会怎么想?妹妹又会受到怎样的惊吓?
韩智刚刚平静的心又再次纷扰起来。
正在揪心之际,突然又听七嘴八舌的声音说道:“张头,您回来了。”
“嗯。”果然是张登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亲自去杨氏药庐查探了,没有韩智。他的师父师娘和妹妹都还在,一切正常,说明韩智并未回家。”
“这小子会不会跑出城去了?”一个快手疑虑道。
张登科点点头:“这也是我担心的,堂尊大人醒了吗?我要去见堂尊。老张,你立刻带人去四门,另外再带人去渡口。四门封闭,渡口封闭,城外官道设卡。动作要快。”
“属下遵命。”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镇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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