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长公主的身份实在是特殊,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在京城长大的年初夏也一下子就猜到了。
“公主,这是有可能的。一种就是给长公主诊治的太医被人收买。第二种便是那人用了一种很难让人察觉的毒。”
于岸听了年初夏的话,立刻吓得咳嗽了起来。不过年初夏不为所动,还是将接下来的话给说完了。嫣嫣也有些震惊,又想了想自己刚才的问话,自嘲地笑了一下。
的确是过于明显了。
于岸小心地看着嫣嫣的脸色,发觉她没有恼羞成怒,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可谁知,那年初夏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公主,不知长公主下葬时可有保尸身不腐?若是公主愿意,我可以替长公主验尸。”
于岸身形一晃,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验尸……”嫣嫣犹豫了一下,而后看向了素心。
素心急忙说道:“尸身不腐很是艰难,长公主没有这样的福分。”
嫣嫣此时心里一时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
为人子女,自然不愿意将亡母的遗体挖出来给人检验。可不能检验,就不能知道母亲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嫣嫣地心此时就像是油煎一般。素心姑姑急忙说道:“公主一直舍不得长公主,所以胡思乱想。还希望两位可以守口如瓶。”
“公主放心,素心姑姑放心。下官与年仵作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嫣嫣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刚刚年初夏能直接说出给昭华长公主验尸这些话来,可见也是个坦荡之人。
而且,关于元子规的死,还有别的传闻传到她的耳朵里。
“年姑娘,我听说元子规的尸体没有子孙根,不知是哪位的手笔?”
素心姑姑的一张老脸是一下红一下白,再瞥见于岸震惊慌乱的神情,更加觉得自己的老脸要挂不住了。
再看这房间里两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却是泰然自若,好似只是是起天上的月亮一般自然。
“是我切的。那元子规禽兽不如。若是可以,我更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有没有对你们说什么?”
素心姑姑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公主,你不是说试探吗?什么叫试探?现在不叫试探啊!
嫣嫣不是以前傻乎乎的姑娘了,但是她也不是谁都提防的。既然年初夏这么坦荡,她又何必拐弯抹角地惹人厌呢?
“公主……”这可是大事,于岸担心年初夏说错话,急忙开口。嫣嫣看向了他,却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于岸年轻气盛,刚直不阿,之前面对权贵也能面不改色,但是现在却懊恼地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年初夏见嫣嫣笑了,不免有些奇怪,说道:“公主……不怕我们说出去吗?”
“你们知道此事已经差不多一天了,但是没有任何的谣言,我自然不怕的。我来,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你们是真的想帮我遮掩,还是另有所图。”
若是想拿这个秘密为把柄另有所图,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
素心姑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此试探非彼试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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