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被扒下来露出来一张沾血的手帕,是上次给文貅疗伤的时候擦血用的,忘记扔掉了。
那些小妖一哄而散,好像很惧怕什么东西,钟思思捡起地上的手帕,发现它们惧怕这块手帕。
或者说惧怕这上面的血,握紧了帕子转身就跑,外面是风霜雪地,衣服在钟思思身上结了冰,钟思思庆幸系统屏蔽了自己的感官。
钟思思觉得累了,心累,果然是不管到哪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撑不下去便死撑,留在书里对吗?或者回去和那些人斗智斗勇。
被屏蔽了感官但身体机能挺不了多久,迎面看见走过来的文卿和谢风还有丢下她的文貅。
谢风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少女的外衣不见踪影,里衣松松垮垮结成了冰,后面跟着一头黑熊还有一群石头精。
钟思思拉动唇角笑了笑:“我没事,我先自己回家......”随后便晕倒在雪地里,谢风疾步过去才刚好接住了她。
谢风抱着钟思思往回走,越想越气:“思思出门便是跟你一起,你说她走丢了,我本以为你可以用飞行符载她定是没有恶意的,你若是瞧不上她我带着她也可以啊!”
文貅默不作声,回头看了一眼披着钟思思外衣的黑熊,袖中符起全部飞向了那头黑熊,黑熊默不吭声的倒在了雪地里。
有人在说话,但是钟思思睁不开眼睛,渐渐声音变得清晰,是个老头的声音:“那妖物有千年的妖丹,趁它还小尽快杀掉它吧?”
“我会去在寻些办法压制他,葛长老不用操心了!”是之前青衣男子的声音。
睁开眼睛钟思思看到一个密不透风的地牢,墙壁上钉着四根比树干还粗的四根铁链,整个链子上都贴有符纸,中间绑着那只幼小的老虎。
会是文貅吗?想到那个人钟思思想转身就走,奈何这是梦里,她控制不了。
漆黑的地牢里幼虎好像在呜咽,它也才出生没多久,不忍心钟思思走过去摸它的耳朵,虚幻里她摸不到,算是给自己的安慰吧。
画面一转,老虎咬死了送饭的仆人从地牢里跑了出来,一群修炼之人围着它,最后逼着它跑到了法阵里。
“我说什么来着,妖就是妖,你养了它俩年咬死你的仆人,过几天咬死的便就是你!”
妖物被抓,青衣男子脸上放松了下来,“文某的家事便不劳长老费心了。”
时间变成了夜晚,地牢里的青衣男子叹了口气:“杀了。”
从地牢门口里钻出来个女孩,“爹,我听娘说你养了只小老虎,我来看看。”
女孩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襦裙,还未长开但足以见得精致的五官,“卿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没什么老虎在这。”
小女孩不听,跑去摸了摸老虎的头甚至还抱了抱他,“爹,我想留下它。”
后来的日子每天有不一样的符咒落在老虎身上,终于在一日找到了克制妖物的办法,一把残月剪剪掉了一半的妖力。
后来老虎在文府里化了形起名文貅,貅:有驱邪的意思,文卿的父亲到死都在忌惮它。
文卿应该是知道文貅是妖的这件事吧。
钟思思是在昏迷的第二日醒了过来,看着文卿的眼神里写满了迷茫:“这是哪啊?”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
听谢风的意思是还好玄德在院里种满了草药,不然钟思思这条小命就废了。
钟思思在就没开口说话过,文卿谢风俩人以为她不舒服便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刚才的梦里钟思思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心情,她从小在外借住便是从来都是形单影只的。
她想去找文貅谈一谈,或许俩个人会成为朋友。
夜晚时分,钟思思感觉自己身体好多了,系统把感官系统开启浑身哪里都是疼的,但也还好,可以忍。
钟思思去厨房偷了俩瓶酒,酒壮怂人胆喝了一瓶拎着一瓶去文貅的木屋找他。
这副身体实在不胜酒力,走路都已经摇摇晃晃了,到文貅木屋前发现它的窗户是开着的。
钟思思有点站不稳,便直接趴在了窗口喊:“文貅......”文貅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景象,披头散发的少女像那日疗伤一般趴在窗口贼兮兮的笑。
看到文貅真的从里屋出来了,钟思思感觉有些力气了便摇摇晃晃的进了屋。
“我头晕的很,咱们去里屋谈谈吧!”说着径直往文貅的里屋走去,说到一半还回头喊到:“把窗户关上,这是秘密!”
文貅把窗户关上快步走到里屋想知道钟思思又在发什么疯,那日之后不是应该不理他了吗?
钟思思看文貅回来了便一把把他推坐在床上了,“钟思思,你胆子又肥了是吗?”
少女把竖起了个食指放在嘴边:“噓!小声一点,我是来摸耳朵的,嘿嘿!”钟思思稍稍猫了一点腰,与文貅的视线对上,杏眼里仿佛洒满了星星,亮晶晶的。
酒意上头钟思思有些站不稳,猫起的身子直往前倒,直接倒在了文貅的怀里,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酒味,文貅终于看见了还在钟思思手里握着的酒瓶。
钟思思倒在文貅身上的身子也不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头,嘴里嘀咕着:“耳朵呢!你把救命恩人一个人扔雪地里,你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去的吗?那群小妖怪还要扒我的衣服炖我......”
说到气愤时嗓门还会提高一些最后竟有些呜咽,文貅有些心软,变出了耳朵给她摸。
摸到耳朵的钟思思格外乖巧,也不唠叨了,安安静静的摸耳朵,有时候会捏一捏。
“文貅,你怕不怕一个人,孤零零的......”怀里的少女突然发声。
“我怕......”好像在自言自语,之后趴在文貅的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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