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玩游戏吧。”闵姜微仰着头盯着魏苑卿的眼睛。
魏苑卿显然不情愿,有些扫兴地撇开头,“不想玩。”
“讲故事呢?”
“不想听。”
闵姜不满道:“你都不知道我要跟你玩什么游戏,讲什么故事,你就不想玩不想听的。”
魏苑卿悠闲随意地斜着身子,懒懒散散地盘起腿,右手支颐,漫不经心道:“那你要玩什么游戏?讲什么故事?”
闵姜开始认真地讲游戏规则,“我们玩的游戏叫大冒险,我们两个猜拳,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就是去冒险之类的,怎么样?”
魏苑卿觉得挺小儿戏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很随意地伸出了一只手,“来吧。”
两人猜拳第一局,闵姜就输了,闵姜在猜拳这方面其实还是蛮不错的,这人傲娇也有傲娇的资本,嫌弃人也有嫌弃人的本事,只是她擅长猜的是普通人的心思,像魏苑卿这样的人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闵姜垂了下头,抬起头时,愿赌服输道:“好吧,你说让我干什么吧。”
魏苑卿想了想,关键他还真想不到让她做什么,毕竟对于这种恶搞的游戏他没什么经验,于是垂眸看向她晶莹饱满的红唇,很随意道:“你吻我一下。”指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薄唇。
母胎单身的闵姜愣住了,一直以来都只会嫌弃人的闵姜做不到啊!“亲~亲嘴吗?换个地方行不行?”
“那你想亲哪?”魏苑卿说着,便意有所指地向自己下面看去。
闵姜立时脸色爆红,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啊喂!为什么要这样调戏她!闵姜发了狠,闭着眼对着魏苑卿的唇就狠啄了一下。啄完就一下子退回了身。
魏苑卿纹丝不动,眸光淡淡地瞥着及时退身的某个小姑娘,神色清淡到近乎没有情绪,“不会接吻?”初次见面他们在一起亲热时,他并没有和她接吻,应该说他从来没和任何女人接过吻,虽然他有女人无数,但上床归上床,接吻却很不喜欢。没想到第一次索吻,居然被小猫咪拱了一下。
闵姜脸有些热热的,急于盖过这个尴尬的话题,于是道:“快快快,再来啊!”
于是两人又开始玩,这次是魏苑卿输了,这下游戏老手闵姜可要出损招了。闵姜挑眉看向表情淡然的魏苑卿,“我的要求嘛,很简单,你看这整个院子里都是你的女人,你呀,就只需要随便挑一个,趁着夜黑风高,偷偷的进去拿一件她们的贴身衣物,只要一件就行哦,随便谁的!”闵姜竖起一根食指,强调任务的简单性。
而魏苑卿此时只恨自己刚才对她太仁慈了,他目光阴森森地看向她,语气有些威胁道:“你确定要我去做这个?”
闵姜讨好地笑笑,软着嗓子道:“殿下~要有愿赌服输的竞赛精神哦!加油加油!快去快回!”
魏苑卿眯起桃花眼,似笑非笑,起身走向了门外,并没有惊醒外间睡着的若青和画蓝。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魏苑卿又回到了房间内,人才刚进里屋,一个东西便被他甩到了闵姜脸上,“你要的。”
闵姜觉得香香的,将东西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才发现那是个粉色打底鱼戏莲叶间的肚兜,她忍不住又闻了闻,小鼻子皱了皱,挺香!“殿下你怎么这么快啊!太厉害了吧!”干了件损事,必须用无限的谄媚来狗头保命。
魏苑卿轻轻扫了她一眼,那一眼中饱含蔑视和不屑,还有一丝危险的气息。他这次上床之后没有立刻再玩游戏,而是突然问道:“你想给我讲什么故事来着?”
“啊?”闵姜早已把魏苑卿偷来的肚兜扔在了一边,闻言开始思考起来,想起来之后才道:“夜黑风高,我当然是给你讲鬼故事了~”
魏苑卿侧躺回床里面,仍然左手支颐,侧头看向闵姜,挑眉,不置可否。这些所谓的鬼故事也不过就是狐仙志怪之类的故事罢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小姑娘还能讲出个花来?
于是闵姜盘着腿坐在床外侧,开始一本正经地讲起鬼故事来,“我要讲的这个鬼故事是关于一个叫萨布丽娜的鬼娃娃的故事。从前……”
讲到最后,魏苑卿都觉得没关紧的窗户那吹进来阵阵阴风了。
“最后,那个被丢弃在废旧老宅满脸沾满黑褐色污渍的萨布丽娜娃娃又被别的小孩子捡走了,他还以为娃娃身上脸上沾的污渍是土和灰尘呢,扑了两下就带回了家~”这孩子讲完之后还眉飞色舞地问道:“讲完了~怎么样?”
魏苑卿眨了眨眼睛,倒是没多说什么,语气淡淡然的,也听不出来什么,“我们继续猜拳吧。”
闵姜点点头,两人继续猜拳,这次她又输了,已经充分了解这游戏的妙处的魏苑卿面带笑容道:“我的要求也不难,小九有一张名琴焦尾,日日放于室内小塌上,你只要去把那张琴偷来即可。”
“啊?”闵姜撇嘴,有些不情愿道:“我刚讲完鬼故事哎~你确定要这么残忍让我去外面那个黑灯瞎火,鬼气森森的世界?”
魏苑卿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勾起唇角,“你要有愿赌服输的竞赛精神啊。”他又把小九房间具体位置告诉了闵姜。
比起什么竞不竞赛精神的,闵姜更害怕这个笑得不怀好意的小阎王,其实就算闵姜从小看恐怖片长大,刚讲完一个恐怖故事就要独自出门,还要偷东西,她心里还是蛮怕怕的。可是再怕也不可能赖得了魏苑卿的帐啊!闵姜只能硬着头皮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闵姜刚离开,魏苑卿就觉得瘆得慌了,这小丫头讲得什么鬼故事啊!本来以为是狐鬼爱情,结果讲得人后背发麻,脊梁骨凉飕飕的。魏苑卿不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看向房间四周裹紧了被子。
夜色很浓,连月亮都被笼在厚厚的云层之中,只有一点微弱的光华撒在黑黢黢的大地上,偶尔夜风撩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闵姜打了个哆嗦,蹑手蹑脚走向小九的房间位置,走到房门处,她试探着很轻很轻地推了推门,发现门没上锁,只搭了个门栓,闵姜费劲地从门缝里塞了根小手指进去,挑开了搭在里面的门栓,然后很轻很慢地推开了门……
魏苑卿整个身子裹在被子里,只有头是露在外面的,闵姜狂奔进屋里后,一下子跳上了床,也砸进了魏苑卿怀里,什么东西砸得这么疼啊!魏苑卿差点被砸吐血,只听闵姜还缩在他怀里一个劲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魏苑卿将怀里的人往外推了推,才看见这人怀里还抱着一张琴,正是焦尾,原来刚才把他砸得差点吐血的是这个,想起自己只扔了件肚兜在闵姜脸上,人家还觉得挺香,瞬间感觉自己又吃亏了。
闵姜坐起身子,扒拉着魏苑卿身上的被子,也不管太多了,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裹,边裹被子边道:“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刚进了她屋子,在外间时就不小心惊动了睡在罗汉床上的小丫鬟,她睁开眼睛看见我,我当时吓得,就这么睁大眼睛瞪着她,我以为这下完了,她肯定会大叫一声,然后把人都惊醒了,没想到这小姑娘胆子贼小,直接就吓晕过去了,可能我当时眼睛瞪得太圆了,就像眼珠子要掉下来一样,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闵姜边说边扯被子,说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一点看不出她害怕来。
魏苑卿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表演得绘声绘色喋喋不休的小姑娘,才很随意地拿起了焦尾,将琴搁置在了床头安置的桌柜上。挑了挑眉,声音慵懒散漫,“好了,玩够了?睡觉吧。”
闵姜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闻言露出来的小脑袋撇撇嘴,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在陪自己玩似的。
这一夜可算跌宕起伏,两人作了这么几遭,终于累了,安静地裹着一个被子,互不干扰地睡起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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