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原来就有恙,积久成重病,此刻,正躺在床上养伤,前来迎接的管家也姓陈,向庞统介绍将军的情况。
“这次本来还要找华大夫医治,可人在千里之外,赶回来怕要晚了,屋里请来的数十位名医,都说最多坚持七天,将军可能……”
陈管家也是性情中人,在讲明一切后,还是向庞统问了几个医学问题,实在没办法,今天就是来的江湖医生,能有办法,也要请来一试。
“将军夫人说了,只要能把将军治好,会重赏,哪怕是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在厅堂,庞统见到了陈夫人,是一位面善的中年女子,人比较朴实,看目光里还是透出一股精明,想也是多年随军,见识到不少大场面。
看到走进来两人儒生装束的庞统与刘子扬,一点不象郎中,有点疑惑,不由得惊惧向陈管家发火。
“将军虽病重,但也不能随便找来不相干的人,马上让人送走。”
都到这地步了,庞统只得向陈夫人交待实情。
“在下庞统,襄阳人,此次游学途中,闻听将军生病,粗懂医术,想来检看。”
陈夫人平时少与人来往,多数来往的也都是乡下的粗民布衣,对于庞统的回答,依旧将信将疑,到是陈管家向她禀明,确实听说过这人名号。
“你会医术,不读圣贤书,却研究医学,让谁能够相信。”
陈夫人的话不只是她不信,就算是在汉末时期,其实也是奇怪,总共就那么几个名医,你一个读圣贤书的,本事又读那种医学闲书,就让人觉得奇怪,何况屋里还有十几位当地著名郎中。
庞统看她还是疑惑,只得怼了一下身后刘子扬。
这小子,自己是汉氏宗亲,这时候不表明身份,什么时候来用啊!
刘子扬没动,不是他不想表明,是怕表明了,这要丢脸,怕要把汉氏宗亲的牌子也丢尽了,虽然此时此刻,这姓当牌子用,会有份量。
庞统看他不动,咳嗽一声,手指刘子扬,“我身边这位,或许你们知晓,此人是……”
不管了,不说我来捅破吧!
身后的刘子扬这才向陈夫人拱手,“在下刘晔,原在袁术帐下,后来投靠庞先生,请夫人放心,庞先生确实懂得医术。”
“什么,你是刘晔?汉氏亲王之孙?”
他们当然知道,也听过刘晔相貌,就是眼前这个俊盘英武男子,陈夫人赶紧让人搀扶,就要跪拜。
刘子扬上前阻拦,“夫人不必,想我汉室土地,到如今地步,夫人就不必客气,何况在下现在已跟随庞先生帐下。”
庞先生,庞统是你主公?
陈夫人都有点惊诧,不由得又打量庞统,黑脸掀鼻,不是不相信,实在这长相就让人生疑,不过,现在她也得放弃先前想法,妇人之见。
“那就请庞先生,去内室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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