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卿松开手,俊朗的眉峰微微扬起,嘴角渗着浓黑的血液。
不仅敢打他,还敢咬她?
有意思...
两人的呼吸越发沉重,烛影摇红之下,她头上的流苏发簪叮当作响,赤红的双眸布满血丝,眼神却十分固执。
尉迟卿定定的瞧了几眼上官柔,忽然起身,向着里屋的雕花木床走去。
“皇上!不可以!”
“再叫,朕便遂了你的愿,赐你一死。”
外面的宫女太监无一不是傻了眼,尤其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惊讶的都快站不住脚。
“公公,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只怕是有生以来,第一位被临幸的嫔妃罢?”
贴身太监康公公也被震住,瞪大着眼睛,看向门帘紧闭的里屋。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瞪了旁边的小太监一眼:“去,别多嘴,小心你的脑袋。去敬事房说一声,在案上记个档,皇上今日...宿于静妃娘娘寝殿,为登基十一年来头次临幸。”
出了宫门,看向远处的高墙绿瓦,心里感叹。
这皇城的天啊,怕是要变了。
翌日清晨,她在一阵鸟鸣声中惊醒。
身上隐隐传来刺痛,仿佛在诉说着甚么。她愣在床上,顺着目光看去,她身上穿着淡粉色的宫装,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
“啊!”她惊叫出声,脑海一片混乱:“尉迟卿,你!”
既然本对她无意,又何故这般招惹?
沐清听见屋里的响动,连滚带爬的跑进来,还以为她出了何事。
“娘娘,您醒了?晴明,快去烧水备着,伺候娘娘洗漱。”
上官柔看着她,又瞧了眼地上散乱的衣物:“沐清,我昨夜的衣服,是谁换的?昨晚发生了何事?”
沐清福身道:“回娘娘,是奴婢给您换的。”
上官柔下意识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尉迟卿替她换上的。
也罢,说不定,昨晚的事情只是个幻觉,她如今也还在梦里。
然而,沐清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将她的心沉入谷底:“昨晚..娘娘和皇上一夜好眠,奴婢在门口守夜,不敢打扰。今儿一早皇上去了前殿上朝,吩咐奴婢们不得打扰娘娘安眠。”
她抬起眼,看着上官柔,又补充了一句:“奴婢瞧皇上的意思,似是心情极好,娘娘,您...”
上官柔身体微颤,原来昨晚的事,并非是一场梦呓。
传闻中,尉迟卿暴虐蛮横,向来讨厌女人,从没有任何一个妃子能接近他的身。
就连如今得宠的琪妃娘娘,也仅仅因为性格娇蛮,相貌出众,才得他高看一眼。
但是,他也从未去过琪妃的寝殿住上一晚。
正因此,民间才传说皇上在生活上是个废柴,一传十十传百,京城百姓都知道这件宫廷秘闻。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些话,究竟是何人先说的?
她可曾进宫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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