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要是给人看到了,就说我又打算回老云家过日子了,跟你云二川一起过日子!”
王寡妇一连串话说得又快又响亮,大有把村里人都招来,坐实她和云二川之间有奸情,要一起过日子的事情。
云二川吓得脚都软了,躲避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后筐子一歪,云裳就这么被倒出来了。
王寡妇看到筐子里滚出个人,也吓了一跳,看清是云裳后,当即往地上一坐,指着云二川就嚎起来了。
“好你个云二川!我就说你咋躲躲闪闪的避着我,你说!你把死丫头藏筐子里想干啥?你们老云家心眼子都黑完了,想把死丫头送哪儿去?是不是想卖了她……”
云裳摔了个大跟头,还没反应过来,王寡妇一连串尖利的嚎叫就传进耳中。
云二川顾不上跟王寡妇打嘴巴官司,赶紧抱起云裳,确认她没有摔坏,这才一脸愤恨的开口道: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昨儿晚上招野汉子上门,又把裳囡关门外,她能跑我们家去?”
要说这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威力,最起码云二川的这句老实话撕开了王寡妇长久以来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让她尴尬羞愤的手都发抖了,一张脸更是乍青乍白,半天不知作何反应好。
这会儿村头的几户人家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王寡妇回过神来,拍着大腿就哭开了。
这次是真哭,眼泪一条一条的往下淌,还不时拿手捶自己的胸口。
“哎哟!我活不下去啦,小叔子一大早的给我泼脏水,这是要逼着我去死呀!大川呐,你快睁开眼看看,你爹娘要逼死你媳妇儿,你兄弟要卖了你闺女儿,他们这是看上咱家房子了呀,哎呦,我不活啦……”
王寡妇这一通黑锅把云二川砸懵逼了。
他不就说了句实话,带侄女儿去趟县里么,怎么到王寡妇嘴里就成了要逼死长嫂,卖了侄女儿,霸占大哥家房产的恶霸了?
眼见有村民围过来了,云二川又气又急,黑着脸跟王寡妇吵了起来。
“裳囡昨儿晚上没回家你咋不找?丢一只鸡你都闹得半个村子睡不成觉,裳囡丢了咋没人知道?裳囡是我侄女儿,我带自个儿侄女儿去县里接她姑,咋就成了要卖了裳囡?”
王寡妇被问的说不出话了,眼神躲闪间,看到躲在云二川身后的云裳,立马炸了,冲着她扑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儿狼!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倒学会把鸡送别人家装孝子贤孙了……”
有云二川在前面护着,云裳不担心王寡妇会打到她,只是听了王寡妇的话,还是免不了的被气乐了。
王寡妇昨晚闹得村头这一片人家都睡不成觉,就是因为家里丢了一只鸡,现在鸡没有找到,王寡妇却说云裳给老云家送鸡了,那送给老云家的鸡是哪里来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王寡妇解释不出为啥不找丢失的闺女,恼羞成怒下,给云裳扣了一顶小偷的帽子,也顺势黑了老云家一把,指责老云家糊弄一个才5岁大的丫头偷鸡,借此转移云二川和村民的注意力,这手声东击西、祸水东引的招数,王寡妇玩得顺手极了。
很可惜,云裳不是原主,不会任由王寡妇随意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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