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谢渺睁开眼睛,元姨娘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熟悉的圆脸,薄唇,只是平日水灵灵的眼睛此刻肿的如核桃一样。元姨娘见他醒了,不禁裂开嘴笑了,嘴里直念叨着“阿弥陀佛”!
“你怎么来了?”
他不冷不热的问道,眼里都是厌恶,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姨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人前对他无微不至,人后让他自生自灭,如今是又在给谁演戏,果不其然,谢弘的声音响起来。
“你个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
谢弘怒目圆睁,嘴上的胡子差点翘到天上去,谢渺不屑的看了一眼,说道:
“难为姨娘把父亲请过来,真是不容易,墨鸦,送客吧!”
谢弘一听,气的不行,上来就要给谢渺一脚,却被元姨娘拦住了,那元姨娘果然是个演戏高手,眼泪不住的掉下来,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
“这是夫人唯一的骨肉,老爷千万不可啊!”
谢渺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出戏,咯咯的笑了出来,要是再来一碟瓜子和一壶敬亭绿雪,那就极好了。
“我说,姨娘,你就别演了,我中了迷药而已。你拉着父亲大张旗鼓的过来,演一出母慈子孝,哎!不对,是姨娘慈的戏,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啊!赝品就是赝品,怎么装也做不成正品。”
谢渺嘲笑的说道,那元姨娘眼睛躲闪了一下,装作心碎的样子,没拦住谢弘,让谢弘过了去。那谢弘气的不行,直接一脚踹到谢渺的心窝子上,元姨娘见状捂着嘴,装作惊慌失措,可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谢渺闭着嘴,狠狠的瞪着谢弘,眼神似那冷铁一样,锐利且冰冷,这是他平常审问犯人是的眼神,谢弘被看的一震,气顿时消了一半。
谢渺从床上翻起来,也没有穿鞋子,赤着脚,在谢弘和元姨娘的注视下,走出门外,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满园子的花木中,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墨鸦见主子离开,快速的跟了上去,谢弘呆呆地站在房间里,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谢渺感觉自己的胸口很痛,像被人用钉子一个一个的钉在里面,刚刚那一脚谢弘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他当时觉得喉咙一股腥甜,但他忍住了,此刻见无人便将那一口血吐出来了。
“主子!主子何苦?不如我杀了元姨娘。”
墨鸦心疼的说道,主子一直忍着元姨娘,无非是那元姨娘略有些像先夫人的缘故,否则已经成一堆灰烬了。
“墨鸦,赝品终究是赝品吧!我记得母亲总爱穿紫色的衣裙,待人温柔,那元姨娘怎么也学不来啊!”
谢渺坐在屋顶上,看着偌大的谢府,眼里满是温柔缱绻,阳光照在他精致的脸上,美的如同一件青瓷一样。
“墨鸦,昨日向我撒迷药的人是谁?你查到了吗?”
墨鸦立刻回神,摇摇头,说道:
“没有,这几日进城出城的人都查了一遍,没有青州来的商人,昨晚墨隼也没跟上。”
“那两人都有耳洞,都是是女子,两人对京城的官员十分熟悉,知道我的名字,怕是官家女子,你查查会武功的官家小姐有谁?”
墨鸦点点头,转身一跃而下,消失在院子里。谢渺看着炽热的太阳,伸手一握,后又张开,玩的不亦乐乎。
“赝品,做工粗糙的赝品,砸了吧!”
笑声飘荡在谢府,尖锐无比,惊起一群乱飞的麻雀,四散的逃离,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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