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煜望向仍是站着的怜心说道:“你,坐下。”
怜心不解地反问道:“殿下叫我坐下?”
“坐下”启煜说了一次。
她心里嘀咕着:“坐下便坐下,感情是请本公主在此用飧(吃晚餐)。”便往另一边坐下。
刚坐定不久,酒楼的老板将盘盘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端了上来,摆满了整整地一桌,又送上醇香浓厚的葡萄美酒,这才退下。
她望着眼前满满一桌的菜肴,思绪竟有些混乱,心想:“这不都是我们陈国的名菜肴吗”她颇为不解地望向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满腹疑问,这才说道:“听暮影说,这揽月楼新进了几位擅长陈国菜肴的厨子,本王便想着带你来尝尝。你即是陈国人,自然对这陈国菜肴极为熟悉,且尝尝,可正宗地道。”
她不由地拿起案上的玉筷,轻轻夹起盘中的菜肴,每样尝了些,这是故乡的味道,自从离开陈国已有一年不到的光景,时常想念故国的点点滴滴,,今日竟然能在异国他乡尝到这般正宗的家乡味道,一解思乡之愁,怎能不叫人喜从中来。
这时,优美的乐曲渐渐响起,不远处一众绰约多姿的舞姬们曼妙起舞,那熟悉的音律,熟悉的舞风旋律仿佛将她带回了那日思夜想的故国家园,这是陈国的曲,这是陈国的舞,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里品尝家乡的佳肴,欣赏到家乡的曲舞,这实在是太让她兴奋了,可是同时她又有些疑惑,他为何要做这么多事,到底有何目的,难道真是为了取悦于她吗?她不解地望向他,轻声说道:“殿下为何为我安排这些事。”
他温柔地望着她,一阵长叹,说道:“心之所向,情之所至;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
她有些慌乱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要掩饰什么,可又如何做到心如止水,便说道:“殿下深沉似海,心如浩瀚苍穹,毫无边际,奴婢如何能信。即便真如殿下所言,奴婢与殿下也终是无缘的,又何必庸人自扰。”
他有些失落,眼神竟流露一丝哀愁,拿起按上的酒盏,也是一饮而尽,又无奈地说道:“罢罢罢,今日不谈别的,与君纯粹喝酒赏乐可好。你倒说说,这菜肴可地道,这舞乐可正宗。”
她柔声说道:“这些都极好,竟与陈国的一般无异,只是再真又有何用,启国便是启国,陈国便是陈国,即便是陈国的菜肴和舞乐,却也终究是在启国的国土上,终是离家千里愁断肠,今忆家国故土更伤怀。”
“这倒是本王的思虑欠妥了,本想着准备这些可解你乡愁之苦,却不曾想竟勾起你的阵阵乡愁”
“殿下真心待我,我如何能不感怀.......”
“不必说这违心的话”他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真心要走,永不回来。”
她不敢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再看一眼便会沦陷于对方的温柔陷阱中,望向别处说道:“他乡终究不是故乡,又何必留恋。”
“你心中当真没有值得留恋的”他步步紧逼。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说道:“殿下醉了”
他无奈地摆摆手,又端起已被斟满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酒醉方能吐露真言,就怕你不会醉,才能这般清醒理智。”
她不言语,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心想:在陈国,人人皆说陈国长公主少年老成,睿智沉稳,他们怎知这些不过是我为了掩饰脆弱的伪装而已。我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罢了,又如何能这般坚不可摧。可是奈何我身上的担子太沉重,事关着一个王国的兴衰荣辱,我又如何能恣意任性。世人都道王国帝女何等尊贵荣耀,却又如何知我心中的无奈与委屈,身在这帝王之家,处在这多事之秋,竟是半点不由人,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到耳边响起他的话。
刚才启煜见她半天不言语,又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便问道:“你可在想什么”
这声询问把她拉回到了现实中来,她慌忙应道:“没,没想什么。”
他苦笑了一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可好。”
“好。”她顺从地应道。
而此刻他早已起身,向外走去。
她和暮影立马跟上前去.......
门口出,那马车仍停着,五皇子没等侍从搀扶,一跃而来,便进到了马车里。
她也跟了上去,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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