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不敢看陈重义的脸,他此刻冷漠且严肃的脸似乎被风霜遮蔽的如同听不到心脏跳动的雕塑,而第五沁就笑着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端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一切就被这样定格在这一刻。
我鼓起勇气开口说“我们……”
第五沁打断说“朋友,是朋友”
她越过陈重义的座位绕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看着盖住我的影子抬头看到了一张和陈重义极具夫妻相的脸,一样的冷漠一样的陌生。
她的身后传来陈重义的声音“哦?”
这句问号带着危险的信号,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说“对”
陈重义站了起来,第五沁转过身面对他时,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温暖。
他推了推眼镜说“你去在拿些酒,我想和我的好朋友喝几杯”这句话带着命令,听在我的耳中充满了刺耳的尖刻,我从未有过想让自己变成聋子瞎子的冲动。
我好想说些什么去劝,结果话到嘴边说的却是“嫂子,辛苦你了”
第五沁身子仿佛随着这句话都抖了抖,她径自走开了,陈重义是看着她走开的,从始至终的注意力好比老鹰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歪着身子看第五沁的背影说“朋友,你今天喝的太少了”
我看着他回过头的眼神,凌厉如刀锋的目光转化成了平和,现在我们三人的关系清清楚楚,陈重义是我的好朋友,第五沁是我的朋友,我是他们的朋友。
陈重义拉着我的胳膊站起来说“陪我喝几杯”
我的手是冰凉的,血液全部集中在脚上,脑海里不停的发出逃跑的信号。他太了解我,让我无处可逃的唯一方法就是套上枷锁。
我和他在角落挨着边坐着,华丽的礼桌上没有色香俱全的菜肴,直有琳琅满目的酒,灯红酒绿摆了满满一桌,服务员说了声我们快下班了,陈重义给了200小费说“你先去睡,我们要走了就叫你”
服务员高兴的将小费小心的放入内兜转身迈着逾越的步伐离开,突如其来的钱果然能让人身心愉悦。
我看着陈重义一杯又一杯的倒满我们面前的酒杯,一人各三杯,威士忌,白兰地,白酒。
我说“你今天想灌倒我吗”
陈重义想了想慢悠悠的说“新郎是我,应该你灌倒我”
我想了想便什么也不说的举起第一杯满满一杯灌进喉咙,辛辣的酒味让我想咳嗽。
他看也不看随便举起一杯灌进喉咙,然后又拿起桌上一瓶酒倒满空掉的杯子,然后就这样拿着随时准备倒入新的空杯。
我一连灌下三杯,胃都在抽搐,手脚都在发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我以为是我哑了,也可能是聋了,可陈重义学着我样子一杯接一杯,喝完酒就继续倒满空杯,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像两个疯子,服务器在遥远的客桌就这样看着我们俩嘴里念叨的就是“又是两个疯子”
一小时,我们时快时慢的灌着酒,服务员稚嫩的脸写着疑惑的年纪,他就这样四四方方的躺在六张拼凑的客椅上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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