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想说,其实不用抱这么紧,我不太受得住,但又舍不得这个温柔馨香的怀抱。
两人安静地依偎了一会,非墨突然又问,“你说的地下的那个是什么?”
沈月白把几次听到哀嚎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非墨疑惑地想了又想,确实没听说过这种叫声的妖。
而且,这地下,只有一样东西。
非墨的状态让沈月白有些不自在,借着喝水起身去了桌边,回头时给非墨递了一杯水。
非墨接过水喝了,想了想还是说了,“月白,这地下埋着你的骸骨。”
沈月白僵在桌前,我的骸骨埋在地下?
我的骸骨?
那我是什么?
“我出关后木已成舟,四处寻不见你的妖丹妖魂,但遍地都是满布你的妖力的骸骨碎片,我花了很久才全部收集起来。后来天道重新整顿三界,我被派遣到这处,就将你的骸骨埋在了地下。”回忆起这一段需要莫大的勇气,非墨的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不过那骸骨似乎不完整,我怎么都拼不好,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形貌。”非墨只是随便说了自己的疑问,并不指望沈月白能回答,认识的时间那么长,可他不敢说非常了解沈月白。
“差一根骨头吧?”沈月白立在桌边低着头轻声问他,和大战有关的事都记不起来,但她遇到乌樟之后的事还是有点印象的,抽骨让妖魂附着,这件事情她记得。
“我的原形是鸟,很大的鸟,你可能没见过。”沈月白声音低轻,压抑着情绪,“墨崽,我知道为什么仙尊找我了。”
那么轻那么轻的一声“墨崽”,勾起了非墨全部的心酸记忆,独自走过千年,本以为将孤独终老,谁知老天爷放过了他,将爱人又还给了他,非墨眼角微红,千万年的大狐狸了,不能哭。
伸手拉过沈月白在榻上坐下,他不敢再搂着她,怕自己忍不住撒娇,现在正事重要。
“因为你的原形?”非墨带着鼻音问她,沈月白抽了抽鼻子,心里不太好受,“应该是的,他知道我的来历,又见你集齐了我的骸骨,知道我死不了,所以才会寻我建这车站。”
“那如果,如果你没有复生,不对,你不是复生,如果你没有醒过来呢?”非墨不太确定地问她,觉得仙尊的做法有些不妥当。
“那他可能会想别的办法连通三界,可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建成车站呢?”沈月白也觉得仙尊做法欠妥,可她想不通。
堂堂仙尊能自由来去三界,就算三界终生考虑,希望三界恢复通婚关系,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这明显是想要绕过天道,不想被天道察觉,才会来找她这个看似被天道判了死刑的人。
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沈月白不相信天道真的不知情。
她能活下来,天道起了最大的作用,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天道默许的。
仙尊会这么天真?
“算了,先不想了,反正他要仰仗你建成车站,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想不通就先不想,何必多费心血?
欠了好多活没做,沈月白把今天剩下的时间全拿来做活了,非墨在桌边陪她,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专心做活的时候不觉得,夜深了才觉出不自在来,沈月白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但是看两人之间横亘千年是不争的事实,突然要回到从前亲密无间的状态,太难了。
好在非墨也不强求,送沈月白回房睡下,非墨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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