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听一下了班就马上跑去了许些宁家。真的是跑去的,医院离许些宁家也不远,开始又没有公交,她下班那个点又正好是早高峰。
她想起昨天许些宁发她的微信就很难放心。她问,怎么还不睡。许些宁回答,睡不着。陆司听没有再多问,一下班就发了微信,和许些宁说了他要过来找他。
许家所在的小区安保是极严的,没有人带路根本进不去。
跑了好久,陆司听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振作了一下,陆司听继续朝着许家跑去。她的记忆力特别好,坐车看过一遍的路,能记得清清楚楚,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
在快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许些宁刚好也出来了,被陆司听看见了。陆司听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许些宁。
许些宁个子比陆司听高出了不少,抱着许些宁的她只好把自己半挂在他的身上。上次这样抱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高三学生,陆司听不管不顾地跑去了他学校门口。连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学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那样跑了过去。
就是感觉自己绷不住了,完全地崩塌了。想许些宁陪着自己,一见许些宁她也是像这样直接跑了过去,然后抱住他躲进他的怀里,哭得很大声,很无助。
那时的许些宁也是像现在这样,轻轻地回抱着她,摸着她的后背头发,静静地安抚着。
这就够了。
……
等进了许家,陆司听注意到家里的花瓶地毯什么的都换了。空气里漂浮着的气息让她察觉到,这绝不是换装饰这么简单。
许些宁把她带到了客房,想来陆司听也是刚刚才下夜班。儿科的夜班那是真实的夜班,是真的一个晚上都要一直工作着的那种。陆司听即要负责急诊又要住院,他们医院里儿科病床一直都是超负荷的,走廊里也都是病人。
最近的陆司听一直都没休息好,脸色看着很憔悴。许些宁很心疼,希望她能多休息一下。
陆司听则是完全不领情,她提出了想去许些宁的房间看看。不是那种情侣间的小趣味,而是她担心。许些宁现在已经18岁了,她怕许些宁昨天一晚上没睡是在房间里抽烟喝酒。虽然刚刚在他怀里的时候没闻到烟味和酒味。可她还是想去许些宁的房间看看才安心。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啊。”许些宁靠近了说,凑得近了,陆司听还看见了许些宁一晚上没睡长出来的一点点小胡渣。
陆司听对此不以为然,她一个正经医学院出身的,自己奶奶还是军医出身的骨科医生。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把许些宁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给扭下来。早前自己学姐捅了渣男三十几刀,只构成轻伤的案例,到了今天上解刨课的时候,老师还拿出来“激励”她们。
陆司听回想起自己那个能一挑三,徒手掰钢管的硬核奶奶,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敬畏。
“危险都是因为有坏人。你不是坏人。”陆司听直勾勾地看着许些宁说道。
许些宁听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真的是单纯啊。年纪轻轻就进了大学,大学毕业又直接进了大学附属医院的她,在某种程度上和外面的社会是割裂开的。在体制的保护下,见到的恶都是有理可据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