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完，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仿佛想起了陈年往事，又仿佛在反省自己的过错。

“所以你知道我的学费生活费是谁寄的，对吧？”江哲宇缓缓开口。

江爷爷闭着眼没说话，却是在默认。

“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要找的资助人其实就是我妈和路毅远对吧？”

江爷爷依旧默认。

江哲宇抿着嘴，深吸一口气闭眼仰头靠在沙发上，静静地想：所以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是一直被人当猴耍么？

他自嘲地笑笑。

江爷爷在那晚变得很脆弱，一直在无声地流泪。

江哲宇从来没有见过爷爷的这个样子，但是他也不知道是该安慰爷爷还是改安慰自己。

许久，江哲宇才睁开眼拍拍爷爷颤抖的背。

最终他一夜未眠。

想到这里，江哲宇伸手理了理围巾，让自己的呼吸稍微顺畅些。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也不知道从今以后该怎么面对爷爷，怎么面对路氏夫妇。

最近他真的发生太多事了，他感觉自己真的特别想好好的休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

江哲宇闭了闭眼，睁开后呼了一口气，定定神继续朝车走去。

安凌薇快要被路商水烦死了，短信一直发，电话一直打，自己不理她好像她更开心，乐此不疲！

毕竟是一起合作的公司，安凌薇也是忍了好久才没把人删除拉黑。

但是一直打过来电话弄得安凌薇真的心烦意乱，最后安凌薇终于忍不住了，接起电话低吼到：“路小姐很闲吗？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在扰民吗？很好玩是不是？信不信我去投诉你？”

“哎呦，小白兔原来是装出来的呀？我哥知道你这脾气吗？”对面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而淡淡地嘲讽。

安凌薇懒得跟路商水扯，只是语速飞快地说：“有什么事直接发短信给我！”

说完正要挂电话，但电话都还没从耳边拿下那头的路商水就开口道：“既然都打电话了，那我们就在电话里说吧！快要过年了呢安小姐，有什么打算？”

她的一席话直接把安凌薇气笑了，安凌薇嗤笑一声淡漠地开口问：

“路小姐最近是闲过头了吗？别人的私事都管起来了？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心里莫名觉得好笑，这个路商河管得真宽啊！

“哼！”路商水冷哼一下，语调不再慵懒，而且转为凶狠，“的确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安凌薇，我只是打电话警告你，离我哥远点！明明是个有男朋友的人别一天到晚的跟别人纠缠不休！”

“路商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哥是哪位？”安凌薇当然知道她哥哪位了！

想起之前几次路家兄妹的见面，都没说过几句话，所以真没看出来路商水还挺维护她哥的！

“安凌薇！你别给我装糊涂！你不要装来装去的狠着劲往别人身上贴！你腿断了吗还要别人抱？他妈的你男人是死了吗？”

路商水越骂越没素质，安凌薇冷冷地说：“路商水！我警告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你素质是都被狗吃了么？还有路商水你就要点脸吧！我是真的懒得理你！我男人是死是活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腿就是断了就是让人抱了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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