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神在看什么?”明月淡定问道。
天后的念头暂时被拉开,霎时柔道:“哦,我是看你的琉璃宫今儿比以往更清冷了些,就算你喜欢安静,但也不能就这么把自己关着吧?闷出病来可不好!”
明月浅浅一笑:“母神莫担忧,明月只是疲乏了些,想好生歇息便支开了仙奴与仙侍,雪女在殿外替我守着,她刚好想来我这儿看看几卷书。母神突访,明月不便下床塌磕见母神了,母神可莫要见怪。”
天后一惊,着急地坐在床塌上担心道:“你是我亲儿,母神怎会介意这些虚礼?只是白天,你怎么这么疲乏?是不是身子不适?”
伏清子暗自担心,站在一旁揪着手指头。
明月思忖一会儿才开口道:“近日忙碌的事儿有些繁多,明月只是累了些,并无大碍。”
天后对他笑了笑,旁边的药碗居然被她一扫而过,眼眸中出现了一秒的狡黠光芒,她依旧却十分淡定道:“好,你好生歇息着,你父帝已出关想必知晓吧?我看你也不用再劳心天界之事了!”似乎口吻带有试探之意。
明月摇着头淡淡说:“明月并不知晓,父帝既然出关了,那明日定会去父帝那儿拜见。”
天后一怔,接着浅笑道:“嗯乖,母神先走,你歇息吧。”
随后她便和伏清子一同出去了,走到大殿,对素月仙子嘱托道:“雪女好生帮忙守着。”
素月仙子歉和地颌首,直到天后二人走出殿外,她才缓了缓气。便立刻跑去寝殿看一看。逸萱从内房里走出来,呼了一口气。
“母神应该是没有察觉出什么来,你也别忧心。依目前而看只有两种抉择,一是去昆仑山静养几日,二是去趟漫山,我倒是认识一个世外仙人,精通药食神通广大。过几日便要办宴,你可不能有任何异样。”素月认真讲道。
逸萱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殿下,逸萱亦觉得。此等伤势实在是有些严重,尤其是素月姐姐所说,过几日办宴,所有仙家都在,所以还是请殿下快点好起来。”
明月点点头应道:“如此,那就由素月即刻带我去趟漫山,逸萱,这几日你就待在月和殿。”
逸萱心里明白明月在担忧她一个人在天界恐有事,月和殿的月和喜神自会不同其它仙人,定会很好的待她。
“逸萱晓得,殿下就放心吧。”
如此,明月终于可安心。
另一边,天后还是察觉出疑点,方才寝殿里看到的药碗她很快清楚明月一定是受伤,在床塌边坐时就看出明月有伤势感。
“清子,我还是不放心他,我方才看出寝殿里有药碗,他受伤了。”天后肯定道。
伏清子皱着眉头问道:“受伤?会是谁敢伤殿下?”
天后一口咬定:“是陛下。”
伏清子不敢相信,居然是天帝……她不解问道:“啊?为何会是天帝?那可是他亲儿,怎可……”伏清子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不敢再多嘴说下去。
天后回答道:“我问明月他父帝出关之事是否已知,他却说并不知。我的明月素来是这等事情风声消息最快,我都已经知道了,他哪里不知?他定是怕我担心,更是怕我因此去找陛下。”
伏清子岔不上话却干闷着急,天后继续道:“等他身子好了,你帮本座好好照看他陪陪他,就说本座让你去找他的。本座可不想忧心地看他出任何差错。”
这正是伏清子想要的结果,她忙应道:“天后放心,清子知晓,定会谨记。”
漫山遍地流淌着一股静谧的味道,素月带着他来到漫山一处雅静的田园之地。
那白发苍苍的老人颇有仙道之骨,面相看着也十分像是个高人,居于这世外,细数凡间的田园之光,静享田园之色。
素月仙子与这老人十分熟悉,来此后便遵礼:“漫山仙翁,素月前来带吾弟有一事相求。”
漫山仙翁转身随便一看,瞥了一眼后淡然道:“坐吧。”
明月便坐在仙翁对面,继而缉手施礼,仙翁细看他气质脱俗谦逊有礼,蓦地一笑:“予闻此郎仙气甚足,见之倒是甚正然,一看便知非常人,不知有何事之求?”
“不知仙翁何以吾仙气颇足,我若为凡人莫是不助?”明月淡淡问道。
“非也,老夫但能助正气者,谦逊者,良善者,无论是魔,人,仙,皆可。”仙翁捧着一碗茶徐徐地喝着,一边说道。
明月难免一笑:“那就有劳仙翁,明月感激不尽。”
仙翁将茶递给他,明月虽是不解,但还是从他手里接过。
他品味着唇齿间的茶香,感到不可思议的平静,就像是这般场景在自己生命中已经重复许多次,熟悉得让他恍惚,原来早在明月府,琉璃宫,他皆感受过如此的静心之感。
“如何?”仙翁摸着白胡子高深莫测地看着明月便问道。
明月点点头,笑道:“感觉好多,没想到区区茶香竟让我找寻到了以往的雅静。”
仙翁缓缓点头微笑:“不错,静、境、净皆如此,乃是静之静然,境之境地,净之心净。仙郎的伤便可在此安然。”仙翁的一席话似乎点懂了明月。
明月和煦一笑:“多谢仙翁,明月知矣。”
对于眼前此人,明月完全看不出深浅,第一眼看上去是个隐居仙人罢了,可是越看就越像是尘中高人,就好像是尘封在凡间的圣物,只要拂之灰尘,就会呈现出别样风采。此想而来,再看眼前此仙翁,就会发现在缥缈的茶香热气之后,无论眼睛还是眉宇,都透着一股圣人的味道。
直到他的一碗茶喝完,仙翁便笑道:“老夫乏了,吾去屋内小歇,汝二人在此静坐疗养,余屋皆空之,汝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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