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它称为逆鳞,也有人把它称为禁忌。
这些禁忌原本应该深深的埋藏,不予提及。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把那些禁忌,一次次的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人把它称为警示。
夜色很深,严越拉开了书房的门。
“公司的事,暂时由你全权负责。”
严越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
他坐在露台,吹着夜晚的风。浅白的行为,他不是没有发现,也有所察觉。
在离开公寓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他把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的时候,他隐隐的意识到了他的举动有什么意图。
可是,催眠般的,又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酒杯里的酒,泛着魅惑的光泽,就像……血液。但却是甘醇的味道。
夜晚,还真是适合他。
靠在躺椅上,竟然传来丝丝困意。
……你怎么伤成这样?女孩说。
……不小心被车刮的。
他只是极淡的一句,看着面前的女孩拿出急救箱,为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她低着头,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却又几缕不听话的散落下来。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小绒毛,在夕阳的照射下那张脸近乎圣洁。
由于是夏天,她穿着V领的浅色短袖,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样好看。不妩媚,不娇柔,不像朵小白花惹人采摘的女人,也可以这样好看。
被车挂伤的?她的眉头蹙起,看着整齐的创口,还是没有说什么。
重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注意到他探究的表情,她的反应很淡。
“你叫什么?”
“言商。”
只是顺带的一句,很普通的回答,手里缠纱布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似乎,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
严越相信,这一刻,在女人的心里,他都没有男女之分,只是个不小心受伤的人。
“我也姓严。你的,是哪个yan?”
房间里面并没有纸笔,女孩环顾了一圈无果,面对着伸过来的那只大手,她像刚才包扎伤口那般虔诚的,在他的手心一笔一画。
他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葱白的小手上,写下了自己的姓氏。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他虔诚的做了一件事。虔诚的写下了自己的姓氏。
“你的严和我的言,不是同一个……”她说。
周围有光,眼睛有些睁不开。
那道声音,似乎穿过了梦境,穿到了现实。
“你的严和我的言,不是同一个……”
女孩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冷冷淡淡的。
严越低头,注视着照射在他身上的光,黑色的衬衫晒的有些发烫。他在露台上待了一整晚。
刚才,是做梦了么?
又好像,不是梦境,只是一段回忆,深处的记忆。
一瞬间,严越找到了昨晚自己纠结的答案,现在,一切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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