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荆楚做好心里戒备拿着串在绳子上的一百文走到了刘老大的身前。
“收保护费这行风险太大,想想你的父母还是换个事儿做,这一百文你拿着给你父亲治病吧!”
刘老大抬头神情诧异的看向季荆楚,他本想趁这丫头没有戒备挟持住,让她交出解药。
可现在看到季荆楚递到他眼前的一百文钱,刘大志想着家中病在榻上的父亲还等着钱买药,很快便改变了主意接过钱塞进了衣襟中。
确定了刘老大不会再有动作,季荆楚便将他扶站起,轻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别随便下跪。”
话落季荆楚便转而看向身后的许千秋:“书生,咱们走吧!”说着她便径直向着早市口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转身看向依旧还呆愣在路上的刘大志道:“对了,你那毒暂时不会发作,三天后来东巷许家拿解药。”
话落季荆楚便催促着推着板车的许千秋离开了早市。
走出早市口许千秋终于还是忍不住带着一丝怯意问道:“荆楚,你…你真的给刘老大下毒啦?”
听出了许千秋语气中的怯意,季荆楚蓦然停下脚步,面色也随之冷了几分:“怕了?”
只见许千秋骤然拉住板车,神情略显惊慌的咽了咽嗓子,脚也不由得挪动一下。
“噗呲~真是个傻书生,我哪里来的毒药啊?就是掉你袖口里的一颗豆子而已,傻啦吧唧得!”
看着季荆楚一脸调侃的笑,许千秋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给刘老大钱与让他三天后找你拿解药,也定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吧?”
季荆楚冲着许千秋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哪有你想的那么多,就是单纯可怜他而已!”
其实季荆楚给刘老大钱只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手段,但至于能否收买到那刘老大的人心那就是个未知数。
所以她也不想现在自大的将事情全盘说出,万一人心没收买到白失了钱还惹上点麻烦那吹出去的牛皮可是收不回的。
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当那刘老大‘归顺’于她,那岂不显得她更高深莫测。
虽然季荆楚否认自己的做法有所企图,但许千秋也不是个傻子,隐约还是知道她这样做的用意,不愿追问的理由还是对季荆楚的不了解。
以前他以为季荆楚不过只是一个带着孩子进城讨生活的小村妇,显然他错了。
季荆楚会的东西哪里像一个乡野妇人,更像是达官贵人家走出的女子,然而今日又见她对付那帮恶霸时的手段,他便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着许千秋不经偷瞄了一眼走在板车前的人,不想季荆楚却突然转过身向他走来。
“书生,给我四文钱,我要给辰儿买个拨浪鼓。”
许千秋呆愣了一下,急忙从胸前的袋子里拿出四文递到了季荆楚的手中。
在看到季荆楚拿着钱高兴的在摊位上选着拨浪鼓,许千秋心底迷茫了。
翌日
两人卖掉所有的豆腐,正打算满载而归的时候,刘大志扶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来到了他们的板车边。
“娘,这就是孩儿的东家。孩儿没有横行乡里,那钱都是东家给的。”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季荆楚一番,本就满是皱纹的额头更是多了几道愁纹。
这还没等季荆楚开口,也不知道老妇人从哪里拿出一根一臂长的擀面棒便开始打刘大志。
边打还边谩骂着:“你个龟儿!还真当你娘老糊涂了,威胁一个小丫头来糊弄你娘,四下乡里可没少说你跟那李二狗干的好事!”
本来还觉得挺严肃的场面,在刘大志被老妇人追的抱头鼠窜的样,不经让人觉得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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