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家伙又来了~
船夫又道:“这小姐不但生的是花容月貌,而且还是个才女,她见这银湖美景美不胜收,诗兴大发,随性就作了首诗。”
“哦?还真是个才女。她作的何诗?”
“呃,不全记得了……我只记得其中两句:‘江天收宿霭,湖水动春声~’”
“好诗!”
“我见这小姐兴致正高,就给她唱了三首船歌,给小姐乐的哟,马上就让家丁打赏了我二十两银子,嘿,这小姐真是,样貌又俊,家世又好,人又有才,心地善良,你们说,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这么位小姐哟。”
听到这儿吴驰笑了,我说怎么从一开始这船夫就不太正常的样子。闹了半天,饶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这句才是重点‘马上就让家丁打赏了我二十两银子’。闹了半天,这哥们是想讨些打赏呢。
得,吴驰心想这船夫马屁也拍了,歌也唱了,故事也讲了,看在他这么卖力的份上,就赏他点吧。
吴驰自己身上没有钱——钱全装在胡英雄的包里。
所以他悄悄用脚踢了一下胡英雄。
胡英雄站得笔直,远眺着湖面,似乎没有察觉。
“嗯?”吴驰一愣,他没感觉到?
看着胡英雄没有半点反应,吴驰只得又悄悄踢了一下胡英雄,这次稍微用了点儿力。
胡英雄仍然站得笔直,一言不发。
胡英雄又不是个傻子,吴驰踢他两脚没有任何反应,那么说他就是不愿意给船夫钱……或许他觉得这种主动索要打赏的风气不正,不应该惯着他?
既然胡英雄装傻,吴驰也就光笑笑不说话。
以现代人的观点来说,团队意识很重要——如果这时候吴驰用公子的身份命令胡英雄拿钱出来打赏,很可能会伤到胡英雄的自尊心。
而且还会让船夫这个外人看笑话。
就算吴驰认为胡英雄此举不合适,站在团队的立场上,现在也不能说破,等事情过去以后不管是讨论、还是批评均可
——这,就是领导的艺术。
船夫看这两位客人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不太好看了。
他想了想,又给吴驰说了故事,大意是:“上上个月,也是你们常州郡的一位公子,这公子生的是满面浓髯,环眼豹鼻,威风凛凛……”
这船夫心里有气故事都说不利索了,把个翩翩公子形容成了个武夫……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在这儿:“你们猜怎么着?他呀,一下就赏了我五十两银子,哇,豪爽!”
故事说完了船夫特意直勾勾地盯着吴驰看着。
吴驰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他的眼光,只顾欣赏着湖光山色,怡然自得。
船夫脸色更难看了,一个穿得起百色稠衣的公子自然不可能缺钱,我人也夸了,歌也唱了,你没有表示也就算了。我都把话点明了,还继续跟我装傻,这人怎么连脸面也不要么?
银湖这鬼地方,既不能种植,又无法养鱼,山路还险峻,行进不便,说白了就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
能跑到这地方来租船游湖的人,没有例外,都是钱多得没处花的公子小姐。
这些纨绔子弟只要奉承几句,一般情况下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乖乖地把赏银拿出来。
遇到少数抠门儿的家伙不肯主动打赏,我再讲上几个故事折了他们的面子,这些家伙照样得把赏银拿出来。这帮家伙,叫他们在下人面前丢了脸面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船夫心说我在这银湖载了上百次的客人,还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船夫咬咬心,也不绕圈子了,直接开口:“小哥这山歌也唱了,船歌也唱了,故事也讲了,公子方才也鼓掌了,那公子,可有赏银呢?”
胡英雄只管看着前方,头都不回。
吴驰心里暗骂,胡英雄你个狗日的玩意,等会儿再和你算账。但表面上他继续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当听不见船夫的话,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这时候船也接近湖中央了,船夫停了下来,也不再划桨,对吴驰说:客官,你们方才说要出湖,现在已经到了。不知客官要前往对面还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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