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笑,“无事的,说话寻常些倒显得亲近,以后日日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言语间自然是多些生动最好,免得漫漫长日无聊平乏。”
白歌笑答了一句:“是。”
目光扫了莺儿、鹊儿,见她们都一脸的想笑不敢笑,我摇一摇头道:“你们想笑就笑吧,连哭笑都不能自主,岂不是活得太过憋屈了?”
莺儿、鹊儿福一福身后,不免颔首轻笑。
我想了想,又问鹊儿道:“你方才说除了敦宜皇贵妃之外,”轻蹙了下眉头,“那么,敦宜皇贵妃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鹊儿道:“敦宜皇贵妃虽姿色俏丽,为人却有些专横跋扈,宫里头上上下下没有不怕她的,奴婢们远远见到皇贵妃的身影都是回头绕路走的,生怕撞见了这位主子。”
戴春荣道:“这位主子若是心情好倒还尚可,教训两句也就罢了,若是正好遇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奴才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我问:“好歹是在宫中,她怎么会这样?”
鹊儿道:“敦宜皇贵妃是员外郎凤秀的掌上明珠,也是康熙朝户部尚书米思翰子马齐的七世孙女,出身显贵之家,入宫后又仗着老佛爷的宠爱,一向骄纵惯了。”
戴春荣道:“奴才还听人说,当年就连孝哲毅皇后都管不了这位主子。”
我叹出一口气来,暗暗想,那我以后定也要少惹这位皇贵妃,否则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我在现代也看过不少宫斗剧,但那些大多都是理论,还没有真正的实践过,绝不能仗着这些就乱来。过了会子,我才想起问戴春荣:“对了,戴公公,你方才进来是有什么话传吗?”
戴春荣颔首道:“奴才是进来告诉小主一声,外府都已齐备,小主可出闲汀阁去前厅了。”
我忙起身,“怎么不早说!”
戴春荣磕头道:“奴才方才见小主聊得热火朝天,不敢扰了小主兴致,这才没说。”
我笑,“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说完,就领着一众人疾步出了闲汀阁。
行了一刻,来至前厅院中,伯父长善已经吩咐人在那里设下了天地香烛并用银碟盛了瓜果祭品摆在案台上。我和子玉一道炷了香,行了礼,奠茶烧纸后,又去府中宗祠祖先堂两处磕头,行毕了礼。
出来后,两人先至伯父长善处拜见,长善拉着我们说了好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什么“草芥寒门”,又什么“凤鸾之瑞”,再有什么“上锡天恩”、“苍生之福”……我因心中记挂志锐他们,想快些见到,所以不管听得懂听不懂都只得胡乱应了。反而子玉倒是听得认真。然后又去暖阁见过奶奶,娘们抱在一起哭了一通,正要磕头,奶奶却说:“不敢受两位小主如此大礼,恐折了福寿。”我们也只好作罢,又歇了半晌,拉了许多家常,奶奶才肯松口放我进园子里来逛会子。我邀子玉同行,但她仿佛没什么兴致,一口回绝了,人也就顺势留在奶奶屋子里继续陪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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