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来直接查看南乐安的情况,他将手指放在后者的太阳穴上,闭目感受了一番,皱眉睁开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东连香,又对着傅子玄说:“我需要蒲草、热水和吸血虫。”
傅子玄喊人进来,去备着了,封司起身道:“两个时辰后便可以开始了。”
傅子玄他开口问道:“这个巫术很容易解开吗?”
封司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巫术很强,但是到了这位姑娘身上也没有几成了,应该是施巫术之人也没有完全续好,所以不算严重。”
傅子玄道:“是什么巫术?”
封司看着南乐安,良久道:“绝命术。”
东连香一僵,傅子玄一愣。
对巫术不了解的人,大概是根据字面意思也能领悟一番,傅子玄有些怒了,他平复了一下心绪道:“难不成是直接取人性命的东西?”
封司点点头:“是南疆的禁术,受了这个术的人不会立刻断气,会昏睡七日,七日后醒来与旁人并无不同,只是身体内的肝脏会迅速老化,第二天就会死亡。”
傅子玄想起姜兰舟说的话,有些庆幸他出手迅速,为南乐安挡住了大半,他舒了一口气,微微点点头:“我知道了,此术既为禁术,可能知道会是谁施的吗?”
封司看了一眼东连香,没有说话,东连香神色凝重,她抬眸,一字一句道:“南疆的位高权重者,才有可能接触到此禁术。”
傅子玄看向她,东连香又道:“此次前来天赐会的南疆人士,都是些年轻小辈,虽然天资聪慧,但是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禁术。除了....巫师。”
傅子玄明白了,是南疆的巫师大人。
封司点点头道:“所以,不出意外,南疆的巫师大人嫌疑最大。”
傅子玄明白了他刚才突然不语,巫师是东连香的父亲,此次带领着小辈来参加天赐会,若是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如此说来,巫师很有可能同秦少则也有勾当。
他揉了揉眉心,道:“我让人去备一间屋子,封公子先休息一下,东西备好会有人去叫你。”
封司点点头,起身谢过,拉走了东连香。
东连香现在魂不守舍,她被封司拉着出了门,一路穿过回廊,走到了一处园子,封司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低声道:“你可有看到施巫术的人?”
东连香摇摇头,她道:“是姜太子救的乐安,只有他看到了。”
封司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叹了口气,放柔声音:“你不要想太多,不一定是他,能接触的禁术的人也不一定只有皇室的人。”
东连香看着他,眼角微微湿润,她带着哭腔道:“万一是怎么办呢,他可是我爹,若是他想杀了乐安,若是姜兰舟没拦得住,你叫我怎么办??”
封司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他轻轻的抱住东连香,轻柔的安慰道:“好了,别哭了,现在你朋友也没有生命危险,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两个时辰后我为她解巫术,她就好起来了。”
东连香头搁在他肩膀上,哭的泪流满面:“我知道....我只是害怕.....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来这个世界认识的最知心的人......她若是死了我该如何是好啊.......”
封司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含笑道:“你还有我呢....好了,别哭了,困不困啊,要不要去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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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自寒遥遥的看着一地的血迹,神色凝重,他紧紧握着缰绳,听着江圣凌的汇报:“少阁主,没有人了,应该是被救走了。”
良久,当江圣凌以为空气都要凝固的时候,云自寒才开口:“嗯,告诉阁里的人,取消在苏秦城的事情,回平京。”
江圣凌一愣,他迟疑道:“可是羽书说就快要好了.....”
云自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江圣凌忙低头:“是。”
说完,打了个寒战,他从未见过少阁主如此神情,他叹了口气,看来少阁主,真的栽在了南乐安头上了啊!
“你去找陈幺幺,收拾妥当就回平京。”云自寒动了动缰绳,马儿抬蹄,转换了方向。
江圣凌:“啊?那你呢?”
云自寒双腿一夹:“我先回去。”
说着,马儿嘶叫一声,扬长而去,卷起一地的尘土。
江圣凌拍拍脑门:“哎!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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