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舟属于很幸运的那一位,他率先看到了地上的痕迹,他跃下马,从一堆草里面拣出一颗不显眼的珍珠。
他摸索了一番,是上等的南海珍珠,他记得没错的话,在天赐会第一天见到南乐安,她头上的珠钗就是珍珠钗,他眯了眯眼,牵着马顺着南乐安给的记号,快速的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域。
他皱眉,难道是找错了?
刚要换个方向返回,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猛的回头,看向了那一棵茂密的古树,这才看到刚才没有看到的漏出的白色衣角。
他快步上前,异样的声音越发响,直到他看到了树的另一侧,他才恍然明白,刹那额头冒出冷汗,怒喝:“住手!”
眼前的一幕,让他恨自己来晚了一步。
南乐安虚弱的靠着树干,绝望的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男子,那人手中凝力,隐隐透着黑雾,让人心里发慌,一声怒吼,让那人心神不宁,那人抬头,便看到赶过来的姜兰舟。
手中的蓄力还没有完成,那人咬牙直接推出,那一股黑气直直击向南乐安,同一时间,姜兰舟快速射出一件不明布料,挡在了南乐安跟前。
只是布料过去的太晚,仅仅为南乐安挡住了一半,南乐安一口血喷出,黑衣人收手,带着昏迷的秦少则逃离。
姜兰舟着急的蹲下,扶住南乐安肩膀:“你怎么样?”
南乐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只是友善的笑笑,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只是她不知道,这一笑,比鬼还瘆人。
紧接着,头一顿,晕了过去。
姜兰舟从怀中掏出一玉瓶,抖出一粒药丸,塞进南乐安的嘴里,又简单的私下来几块布条,把南乐安肩膀处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好歹不会再流更多的血,本来想都收拾一下的,但是扫了一眼,全是伤痕。
他思考了一下,便果断的小心翼翼的把南乐安背起,又把手中刚才傅子玄给的信号弹弹射出去,一步步慢慢的,缓缓地朝着平京都内走去。
伤成这样,即使吃了他的固力药丸,但是也受不住马儿的颠簸。
就在附近几里处的傅子玄看到信号弹,转了一下缰绳,朝着那边奔去。
东连香看到遥远的信号弹光亮,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诚恳的望天:“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安安一切顺遂!”
白渊看到信号弹,也同样松了一口气,他拽着缰绳,往城门口走去。
而烈阳,和车夫一起驾着马车奔向城外,当他看到信号弹的时候,眼前一亮,叫道:“陈叔,去那边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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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子玄赶到的时候,姜兰舟已经走的气喘吁吁了。
倒不是因为南乐安重,只是因为他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生怕有什么颠簸让南乐安再出点血,所以大气都不敢出。
傅子玄翻身下马,他疾步走上前,姜兰舟看到他,小心的将南乐安放下,倚在树干边,道:“我看了一下,失血太多,给她吃了一颗药丸,固住了她的气,身上的伤口我简单的包扎了,只是我赶到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对她种巫术,我只挡住了一部分,还需要找一个靠谱的医师看一下。”
傅子玄眼神可怕,他把身上的披风脱下,小心的将南乐安裹住,继而对着姜兰舟微微点头:“多谢你。”
姜兰舟只是点点头。
马车声传来,傅子玄转头看到风尘仆仆的烈阳,他弯身将南乐安横抱起来,大步走向马车,小心的把南乐安放到马车上,他转头道:“改日一定登门谢过。”
姜兰舟微微一笑:“应该的。”
马车稳稳的走着,他低头掀开披风,手指有些微颤,他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闭上眼。
对不起,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
她身上的伤,仿佛重重的打击着傅子玄的心口,他有些喘不动气,低低道:“陈叔,麻烦快一点。”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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