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几乎是僵的,脑子也是空的,她想推开,但是却突如其来的失了气力,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得窘迫地被动着……夜轩之则下意识地到她的生疏,先是若即若离般试探着,然后是轻轻的吻咬,再到用力的吮吸,细心地发现她开始不适地急促呼吸起来时,便慢慢地离开了她被咬得鲜红诱人的柔唇,但那深情温柔的目光却一刻都移不开眼前的可人儿。
从半刻缠绵中停下来的两人,都静静站在浴汤之中,热雾围着他们,水珠顺着他们浸湿的发丝和衣摆,“吧嗒吧嗒”的一声声清脆地滴入水中,得以一亲芳泽后的夜轩之煞是满足和耐心地等她的反应,但她只是低着头,连呼吸都慢慢平缓下来了还是低着,半声都不响。也许是吓到了,夜轩之的心突然软化开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他俯身也低了头,装作又要往她唇上凑近,安时停顿在他胸膛间的双手突然慌然地一握,轻轻推着他,有些羞怯带求饶的声音,细细念他:“殿下……”夜轩之喜欢她这样称呼自己,他是她的殿下,她只能属于他一人,如此想着,便抬起手放在她的脑后,轻轻地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低了声附在她的耳边:“安儿,乖一些,”他的声音里突然又有些难过,“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乖一些,记住了吗?”
安时默然,心里想是不是这屋里热雾太重,使得自己的眼里也起了些热雾,鼻子为什么也酸酸的,心里突然好不舒服。她眨了眨有些模糊的湿眼,有些低哑地应他:“安儿记住了。”
夜轩之不舍地拥着她,直到感受到她身上的单薄,意识到身子孱弱的她容易受凉,怕自己一走她就病了实在是放心不过,便将她横抱起来,踩着浴池里的宽阶上来把她放在座椅上,从屏风外取了自己的绸缎服来,裹在她的身上,自己则随意地披了一件玉色丝质长衫,再叫了丫鬟进来,吩咐她们换上新的浴汤和准备姜汤一并送过来。
夜轩之换了新备的衣物,准备回书房里看公文,他看到她今天有些疲倦了,便细细叮嘱:“安儿,夜里屋外凉快,待会泡了热澡喝了姜汤再回殿里休息,记住了吗?”
安时点了点头,直到看他出了浴殿,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坐下来,她的脑子还是懵的,又有那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纤绯阁里那种似梦非梦的虚浮感。
……
安时沐浴后,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裙襦和蓝的缎衫,夜色之下宛如一个精灵,沿着回廊往后殿内去找她的铃铛。
唐果这时也正闲下来,抱着大宝往这边走来,看到安时便叫了她:“阿时!”待走近后,安时才发现她脸上好奇不已的神色,她把大宝放下来,用手挡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说的话会被风偷听去一样,带些窃喜问:“听说你跟殿下一起泡浴了?”
安时自叹,很是无奈,用手掐她的脸,厉言道:“不许胡说,没有的事。”
唐果不依不饶:“可是采菊她们都看到了呀。”
安时眼神回避着:“没有没有,这道听途说的东西不可信不可信,”说着便挽上唐果的臂,说:“我的铃铛今天摘果子的时候不见了,陪我去后殿找找吧。”两人一路打闹着去了。
此时正值七月尽头,这夜的月色朦胧,浮云似纱,半空漫游地飘着,安时和唐果两人各自掌执黄纸纱灯,在后殿果园里一边摸索着一边走着。
唐果一边寻着一边问:“阿时,你知道王爷他们明日什么时候起程吗?”
安时找累了,靠着身后的桃树站着,脸上有些惆怅:“应该是辰时吧。”又低下头寻思,我的铃铛呢,到底在哪呢?
“阿时,”唐果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他们走了,一直都不回来怎么办?”
安时茫然,“为什么这么说?”
“打战哎,如果受伤了或者死了呢?我娘亲说,先帝在位的时候,有一次邻国暴乱要组建新军去平反,我们山里有很多的男人都被抓走了,但是从那以后就再都没有回来,往后每年清明的时候,那些没有再回来的人的亲人就会带着纸钱到深山里去,朝最高的那座山烧纸磕头。”唐果顿了一下,语气里有些担忧:“听人们说这一次的战事,也跟先帝在位发生的那次一样严重,那些达亓国的人,会把他们打败的军队和士兵,挖一个大坑全部埋了,然后在那坟场上种草,用来喂养他们的战马。”
安时听了,半响说不出话来,那个场景,想一想就很残忍,难道他们都感受不到的吗?
唐果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说大家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有饭吃饭,有觉睡觉,多好啊。”
“那你知道什么是贪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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