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又从夜轩之怀里抬起头来,带些焦急:“殿下……”
夜轩之的眼神突然又暖了下来,看着安时红红的眼眶:“不用担心,这对母子的事情会如你所愿的。”说完便握住了安时的手,两人一起出了黑月楼。
夜轩之和程东俊听到安时的声音便从门内出来,看到她右臂上的鞭痕伤让夜轩之怒火中烧,这是他自己都舍不得伤及分毫的人……
在夜轩之心里,安时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初见时,她惊艳四座,明明那么灵动的双眼却一点光都没有;后来被人劫持,她冷静理智,不愿因为自己令他人委曲求全,关键时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再到破案,她义无反顾,为救他人吃苦受伤从不抱怨;她被贩卖、被灭门、被利用……但她心底里的东西,却永远简单纯粹;她看得到世间的险恶和人心的叵测,也懂得坚守自己的善意。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聪明灵敏,坦率阔达,对自己的瑕瑜和欲望毫不掩饰,偶尔有些小聪明,但又懂得收放自如。把她留在身边,是发自内心的珍视,他是慕国的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镇守府大将军,他有的是资本和能力来护她周全,但是当面对她的时候,却不知道用什么的方式才能让她觉得安心。
玉王府,夜色下王府里满园的蝉声虫鸣,殿前,夜轩之亲自给安时处理伤口,安时也不叫痛,眼下已经快到五更了,她只觉得困得不行,坐着又伏到案上,眨着困倦的眼静静地看着夜轩之,他的五官分明深邃,如刀刻般俊美,英挺的剑眉微微皱着,认真地给她包扎,安时轻声唤:“殿下……”
“嗯?”
“殿下……”安时看他没有抬头,又唤了一声。
夜轩之抬起眼来看她,她只慢慢地眨着眼,随时都会睡着的样子,看着很舒服。
“殿下,谢谢你。”安时倦倦地趴在案上,轻轻地说。
夜轩之嘴角上扬,满眼的光,她这样一声声唤他,让他觉得很是心安。
……
过了约莫半个月,举国上下都在传“玉王出征边疆抗战达亓”的消息。
这日,夜轩之在前殿的花园里,和湛微然在一起走着。
湛微然凤眼流盼,语气里甚是担忧:“王爷,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多加小心。”
夜轩之漫不经心地回:“本王自会小心,湛小姐不必担心。”
湛微然突然停了下来,满是深情地望着夜轩之:“父亲让我拜托王爷,家弟随王爷出征一事,还望王爷多照顾些,但在微然心里,王爷的安危自是比其他人的更为重要,所以,祝愿王爷旗开得胜,微然等着您们早日归来。”
夜轩之很客气:“放心吧,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湛微然默然,有些踌躇的模样,仿佛还有很多话,还没有对王爷说完。
这时,在后殿里和麻子唐果摘完果子的安时,一手抱着果篮另一手抱着大宝往院子里走过来,并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人。夜轩之倒是注意到她了,视线随着她移动,唤了声:“安儿。”
安时顺着声音望,是殿下和湛小姐,便朝他们走了过去。
“殿下,”安时叫了声,然后倒是十分礼貌地向湛微然行了个礼,“见过湛小姐,要吃果子吗?”安时举了举手里的篮子。
湛微然莞尔一笑:“不用了,谢谢。”她知道这个女孩和她的不简单,夜轩之周围给她打探消息的人总是少不了的。
安时:“殿下,您跟湛小姐慢慢聊,我把果子送给顾知去。”看到夜轩之点了头,然后又对湛微然以笑示别。
看着安时走远了,湛微然才缓缓地说:“王爷身边引人津津乐道的姑娘,果真与别人不同。”
聊到安时,夜轩之倒有了几分兴趣,“有何不同?”
“不同之处,并非只在她的身上,而是在于王爷对她的态度,与对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湛微然看得明白。
“湛小姐,”夜轩之突然认真起来,“至于湛大人向皇上荐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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