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月点开手机信息一看,是乔远山的短信,和记忆中一样,乔远山的短信很短,写着:
“爱上你,我很快乐,晚安。”
“我也很快乐,晚安。”
池浅月点了发送,放下手机,思绪一点一点的泛上心头,那些青涩的校园时光,那些拮据的毕业日子,像走马灯一样迷迷糊糊重新在记忆里浮现。
终于,池浅月睡着了,睡梦里回到了结婚那天,小姐妹们替她更衣梳妆,她穿上了明制汉服圆领袍,披上龙凤呈祥的霞帔,化妆师把池浅月亲手做的五翟冠戴在了她的头上。
妈妈含着眼泪把销金留香绉的红底金花真丝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爸爸简单的说了几句结婚用的劝勉客套话,伴娘把与红盖头同款面料的牵巾递到她的手上,披着同款面料披红,穿着圆领袍,头戴乌纱帽,打扮的像个状元郎的乔远山牵着牵巾的另一头,紧张而严肃的引着她走到婚车边。
池浅月低下头,bang的一声,头撞在了门上,乔远山和伴娘赶紧护着她摁着她的大脑袋再多弯一点腰。
“我的凤冠那么高吗?”池浅月捂着头问:“不能够啊,这辆奥迪很矮么?”
“婚车公司早上去金县接亲耽搁了,你选的奥迪头车没赶回来,他们给我们换了一辆克莱斯勒。”池浅月的表弟,这场婚庆的司仪陈双淼从副驾驶上回过头说。
“克莱斯勒?”池浅月悄悄把盖头撩起一角,好奇的向外看了看,乔远山笑着帮她把盖头重新盖严实:
“别偷看!”
“嘿嘿!”
一夜好梦,梦里满是桃花盛开的婚礼回忆,就在两个人解缨结发的时候,“当啷”一声巨响,把池浅月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呀,不好意思,把你的饭缸子碰掉了!”赵晓雨站在阳台门前,拎着两件要晒的衣服。
“没事。”池浅月把饭缸子往窗台靠里面放了放,这是寝室的习惯,大家的饭缸子都放在寝室阳台门边的窗台上。
见天已经大亮了,池浅月坐起来一边穿衬衫一边说:“大雨你一大早就洗衣服呀?”
“别提了,刚才去洗脸刷牙,水房的水龙头坏了,滋我一身水。”赵晓雨说:“亏的穿的睡衣,要是换好了军训服,等会军训就得穿着潮衣服了。”
“惨。”池浅月说着,手里系衬衫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也不想穿潮衣服军训,但是衬衫现在脱了好像又有点刻意。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赵晓雨笑着说:“已经修好啦!别担心了!”
“咕唧。”
手机响了,池浅月低下头,从枕头边摸出手机一看,又是乔远山的短信:
“早安,小懒虫。”
啧!这家伙真是肉麻!
池浅月想了想,回了个信息:
“早安,大猪头。”
属猪的乔远山此刻打开短信,倒吸一口凉气,哈哈哈。
“等会一起吃早饭去吗?”乔远山说:“不要叫我大猪头,叫我乔哥哥。”
“啥?俏格格?”池浅月用方言读了一下,差点笑抽过去,俏格格,在他们那边方言里,是打扮的很俏的意思。
“我还是觉得大猪头好听一点。”池浅月回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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