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祝易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以后,额头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刚一起身,头就痛得厉害,感觉昏天黑地,险些没站稳。
府内安静的极不寻常,房间里竟然也没个人伺候,妻子和女儿也都不在,他一路扶着屋内的摆设,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门。院里异常的的干净,就是走到了正厅也还是没看见一个人,相国心中一紧,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来到女儿的闺房,房中的陈设都没变,只是衣柜里少了几件女儿平素穿的衣裳,梳妆台上也空了......
他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结果了,就是不愿表露出来,尽管头痛得厉害,他还是尽最大的努力跑向皇宫,手里还握着先帝所赐的免死金牌
这一路上,无数的担惊受怕席卷而来,心里无数遍默念“女儿等着爹,爹马上就来了,千万等着呀!”
今日是选秀的第一天,所有欲参选的秀女都要在今明两天之内进宫。
一大早皇宫就派来了马车,说是皇上的旨意,让祝梨早些入宫,有此待遇的也只有祝家和尉迟家的千金。
那日父亲晕倒,圣旨从袖中掉了出来,祝梨看完便知道了父亲寻死的缘由,她很淡然,毕竟在相国府和自身的安危面前,他从未想过后者。马车来接人的时候,府中的大大小小都哭了,说什么都不让小姐走,夫人更是直接跪在了官差的面前,这样的场面着实让她心里酸涩不已
“相国府这是想违抗圣旨,来个满门抄斩?”迎人的宦官十分不敬,句句谈吐都在嘲讽着这个她深爱的家,爹爹不在,相国府的尊严也不能扫地。她扶起母亲,朝着那个面目可憎的宦官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阉人,记住了,这巴掌是让你学会什么叫尊卑!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本小姐都是主子,主子还没发话,你一条狗就在这里乱吠什么?”
宦官被打蒙了,他没想到京城人人传颂的温婉佳人居然这么......
“奴.....奴才知罪.....请祝小姐息怒.....”宦官暗自嘀咕,一个秀女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以后进宫了,有的是你的罪受!
祝梨看他仍旧有些不服,随手便拔出了侍卫腰间的刀,果断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宦官立马冷汗就冒出来了
“本小姐的爹是当今一品相国,母亲是先帝封赏的二品诰命夫人,你一个品阶都没有的阉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冷嘲热讽?”
尉迟邵云的车辇正巧经过这里,看着十分热闹便下车进来了。
“哟,哪个大胆的奴才惹得祝妹妹这么生气啊,真是该死呢。”她穿过侍卫,走到祝梨旁边,朝宦官狠狠的踹了一脚,也取下了她手中刀,还给侍卫
“妹妹听话,姐姐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今天可是进宫的大日子,弄得血淋淋的多不好呀。”她与尉迟邵云素来没什么交集,想来也只是想在进宫之前跟几个地位高一点的秀女打好关系
“不如妹妹和姐姐同乘一辆马车吧,路上也好有个伴。”祝梨见那宦官再没了嚣张的气焰,顿时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也不好驳了尉迟家的面子,便同意了尉迟邵云的提议
“那便依姐姐所言,怜华,去把行里放进尉迟姐姐的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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