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远了,只留下心乱如麻的聂冉珠躺在床上,没有意识到的人,原来只有自己啊。
后来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事情。
裘芷黎上山办案的时候,突然遇到了贼人袭击。
本来那几个人裘芷黎也是打得过的,但是为了护着怀孕了的兵部侍郎夫人,她不慎摔下了悬崖。
幸好被一世外高人所救,高人见裘芷黎是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还是个心地善良的温柔孩子,便将自己的独门秘籍传授给了裘芷黎。
当然,这些也是聂冉珠后来听裘芷黎说的。
裘芷黎消失的那段日子,宰相一家急的团团转,宰相夫人整天以泪洗面。
聂冉珠常常会看着裘芷黎送自己的荷包发呆,又担心又想念又害怕,但心中还是坚信裘芷黎一定会回来。
举国上下都在帮忙找裘芷黎,哪怕是尸骨也好啊,后来裘芷黎恢复了记忆,便自己找了回来。
但是,从那以后,她好像失去了情感,没法对一些事情表示讨厌,也不会难过,但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那几个月,所有人都不让裘芷黎出门,更加不许裘芷黎探案。
为了让她断了念想,家里人甚至准备让失了感情的裘芷黎嫁人。
一向温柔如水的裘芷黎第一次发了脾气,和父母大吵了一架,甚至单方面断绝了关系,从家里拿出之前攒的积蓄搬了出来。
聂冉珠自然不会放裘芷黎一个人搬出去,和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听到是和裘芷黎一起住,聂冉珠的父母最终还是松了口。
聂冉珠就这样带着宰相家的嘱托,成功的舔着脸住进了裘芷黎的新家。
两人人过起了平凡人的小生活,日子算一算,也有好几年了。
“小姐,小姐!”红梅急急忙忙的敲响聂冉珠的房门,聂冉珠换上衣服,下了床,“怎么了?”
“那人醒了,抓着白玉的脖子不放!”红梅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什么?”聂冉珠咬紧下唇。
可恶,裘芷黎现在还不在家!
聂冉珠跑向客房,红梅紧紧的跟着,一进门,就看见趴在地上拼命咳嗽的白玉。
“你!我们救了你!你竟然还反咬一口!”聂冉珠咬牙切齿,红梅连忙跑过去把白玉扶到一边。
“呵,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男人冷哼一声,开了口。
时邱离头很痛,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他的本能和直觉告诉他,要对身旁的一切人和事保持警惕。
白玉见他起了身,本想凑近问问他是何许人也,没成想被掐住了脖子,还差点窒息。
聂冉珠怒了,她从来都不怕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对方越是凶,她越是咬牙切齿的要高他一头。
她直直的冲了过去,朝时邱离的伤口打了一拳。
时邱离倒吸一口凉气,聂冉珠才不管他,一把掐住了时邱离的脖子,“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丢到山里喂狗。”
时邱离被掐到差点窒息聂冉珠才松了手,他看着眼前怒气腾腾的聂冉珠,思考了下目前自己的形势,赶忙换了一幅面孔,“是我冒犯了姑娘。”
他向白玉诚恳道歉,白玉倒是没说什么,红梅对他白了一眼,骂骂咧咧的带白玉去处理伤口了,房间里只剩下聂冉珠和时邱离两人。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全身是血的倒在我家门前。”聂冉珠居高临下的发了问。
“在下时邱离。”
他双手抱拳,简单行礼。
“我好像失去了记忆,起床是陌生的环境,那位姑娘突然靠近,我的本能告诉我自己要掐紧她的脖子,现在你也掐了我的脖子,我们算两清了。”
时邱离自知理亏,乖乖回答。
“呵,你好好休息吧,恢复了就滚出去,还两清?她的伤可比你值钱的多,要不是在看芷黎的份上,我才不会留你。”
聂冉珠翻了个白眼,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刚走到门口,床上的时邱离开了口。
“敢问姑娘芳名?”聂冉珠没停下脚步,也不管时邱离到底听见没,边走边道“聂冉珠。”
“聂冉珠吗。”
男子的表情似是嘲讽,真是有趣,竟然连个小丫头片子都能威胁自己了。
时邱离叹了一口气,头痛难耐,睡着了会好很多。
这样想着,时邱离运功调息,不一会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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