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司卿的思绪都成了空白,却只能眼睁睁看她挣脱而出。
褪去那身银灰斗篷,就像金蝉脱壳。神的牌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形同神的戏耍牌。
座下的马僵硬如石头雕像。而她自他神的影子领域挣脱,施施然下马却一脚踩空,扑了下去。
南宫司卿慢了一步,没能拉住,看她掉下神的深渊,也是如雪的白。
深渊的魔力一刻不稳,隐隐绰绰的斗篷下,她僵住的马却消失了。
其余慢了一步的众人皆略略侧身,背对着她,另一只手下意识挡住了手中神的牌。这是——
请众神回避。
神的不偏不倚。
曙光女神。他们恍然转身,却只能看着她笔直坠落神的深渊的背影。
除了南宫司卿,其余都不明所以。而他是真的抱歉。
神的领域叠加就这样,可能彼此抵消。
深渊仍然拥抱着它的女神,对他不屑一顾,情愿提供最大的庇护和安全给它怀里新生的幼崽般的少女。
似乎她自出生起,就是从深渊中孕育的神的水晶花,不曾有过任何隔阂。
确实是天空的神,就像天鹅羽毛些微停滞空中。
可就算是天空的神,从这么高掉下去,不走星路,没有防护,也可能陨落。
南宫司卿只能掏出神的星锁牌扣在身后,纵身一跃而下,于半空中揽住她。手腕神的环自动束缚她身,同他绑定,拥着她一同顺从深渊的呼吸,堕入深深的崖底。
并没有超出神的星锁牌的极限。两个亲卫紧随其后,同样落在崖底。
他只顾看怀中神的水晶花般的少女,眉目依稀,似曾相识。她已经沉沉睡去,被神的环催眠,也是身体不堪重负的一种自我保护,是因为被迫中断的蝶变么。
但她手中仍然扣着那一张神的牌,自水晶神冢而出就有它吧,就像是自己最大的倚仗似的。
南宫司卿抬起她手来看一眼,是一张空白的神的牌,更像是神的钱。
握得很紧。
怪不得他锁定她的一刻依稀不对,她是打算留着反制他的,当真是要钱不要命呢。
只能用神的环将她催眠。
然后,他察觉了手上的黏稠,是融化的手套,重新成了最初液态水晶的模样。
她身上如同诸神赞美的星光逐渐消退。
海的魔法也如潮汐般重归神的液态水晶,被南宫司卿扯开外衣一把将她裹住,将她同自己重新绑定。
他掂量了下,她瘦了好多。手腕光洁,并没有曾经割腕留下的伤疤。
伤口很深。他们说过,要蝶变以后。
可她模样一点没变,也不见那个手镯。
正自沉吟,一名亲卫突然出声提醒:“这里,似乎是蛇的家族负责的区域。”
南宫司卿这才注意到他们脚下踩着的,全是神的钱。
大概自上而下的冲撞力还是有的,他们三人生生踩碎了不少神的钱。
原生的神的水晶花,自神的水晶原石而来,空白的水晶原石很多,更像是这里神的钱的真实。
精致而脆弱。
就像他一早想到的那样,经不起磕碰。
南宫司卿看着外套里裹着的她,严严实实,只露出头顶的黑色的发,湿漉漉的,像了破壳而出的雏鸟。
也就头发长长了很多。他想,长发及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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