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干嘛,弑神吗?”财神大人说,“她可能不记得了,不知者不罪。至于没有蝶变,说明她更加难缠,换言之,也许诅咒的等级很高。总之,我对驱逐她个人持保留意见,应该让她待在神的深渊,没准是个行走的灾难源头呢。就像旱魃,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一介凡人之躯,就算是未知的神,也一早陨落,至于如此吗。但凤兮长安知道,这就是神殿的说话方式,话里有话,非要东拉西扯地转一个圈儿,又转一个圈儿。
当年,他们也想要她,果然物超所值。
而来了高塔楼上的财神大人,面对这样的质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还是在说罪。一开始他们就不想要她。
原来除了天府,地府和四方府也曾收到过神的书院名为协查通知的准入拒绝。
然后,天府向蛇的家族和神的书院各出示了一张神的缄默,以示警告,希望他们恪守神的西京城自古以来的神的准则,缄默克制。
还有,谨记神的尊严。
那是财神大人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有人留意,次日的早会,来的却是烛阴大人。
但西深渊家族可能还是觉得神的尊严被冒犯,所以,蛇的家族的女人突然来神的书院要接了青青回去。
是远在南疆的南宫司卿吧。
在收到那张神的契约猫牌之后,莫名有些心神不宁的凤兮长安还是回了神的西京城一趟,事情比他原本以为的还要纠缠。
他看青青划一根火柴,点燃那一炉香。
“逆风执火,恐有烧手之患。”他还是想劝她低个头吧,是,她只有三个月好活了。
三年前,老鼠嫁女,热闹非凡。却让她名声在外。
自那以后,西京有些体面的人家都不敢拿自家的精美瓷器跟她磕碰,似乎觉得是她在碰瓷蛇的家族似的。
说是讹了一笔嫁妆去。也有说,是丧葬银,蛇的家族是说了要埋葬她的话。
深渊家族也擅长神的语言的魔法。
蛇的家族的女人话里话外都是说的好事,但位于神殿外围的神的书院却听出了话里有话,就像蔷薇花刺的蛇毒:
——这孩子原来可不这样,自小在神的乐游原上骑马,捡到的神的水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随手就扔。这是缺了她吃,还是少了她穿。都拿她当聚宝盆耍着玩呢,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规矩还要不要。
神的书院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她们笑盈盈地说:“承蒙你们照顾这孩子三年,知道的都夸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财神见了睁眼笑。还需要收拾什么行李呢,谁家还缺这些,你这孩子高兴坏了吧。”
一开始并没有人在意她,蛇的家族的女人和神的书院说着话,看她的眼神就像在安抚孩子,却不想青青突然很固执地追问着。
“是要给我一块地,将我埋葬吗?结阴亲——”蛇的家族的女人都被她的口没遮拦吓了一跳。
试图找话题,却被她泛着绿光的催眠眼神终止,“他们说我没有几个月好活了,是两个月还是三个月。这时候让我去相看,难道不是为了给我一块地,将我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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