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再只是简单的内宅之事,也不再是一个小妾的生死之事,而是全京城才子文人的一场盛事。
有人为其作诗,有人为其写话本,说书的,唱戏的,都开始掺和,那个醉生梦死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在古代彻底火了一把,成了舆论的中心,若在现代,那定是日日上头条啊。
古瑨本来就心情郁闷,喝的也多,就一直半梦半醒。
有的时候梦到自己还在拍戏,在片场受气,一会骂骂咧咧的,一会又鞠躬道歉的,有的时候梦到自己回了家,和父母在一起,时哭时笑,有那么一小段,还梦到了前男友,那个欺骗自己感情的渣男。
大学时候古瑨谈过一场恋爱,献上了她的所有第一次:初吻初恋和初次。。。。她长相一般,属于大众脸,但是在电影学院里那就是丑了。
王奇是她的同班同学,大概是同病相怜吧,在一众男同学中,他的长相也是乏善可陈的,还不如再丑点还能当个喜剧演员,要么长得特别一点可以做特型演员,可惜哪个也不挨边。
两人很快就惺惺相惜了,恋爱了半年就突破了实质性的关系,毕竟干柴烈火的年纪。
可惜好景不长,有朝一日王奇那样的也会被人看重,还是一个女编剧,古瑨自然而然地就被抛弃了。
有过恨有过痛,装作不在乎,一直埋在心里,没想到在这时候爆发出来了。
从庄心妍的《我以为》,薛之谦的《认真的雪》,到刘若英的《后来》,陈淑桦的《梦醒时分》。。。。一首首唱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王婆子吓得都不敢出来看,躲在房间里,一开始以为她醉了,后来觉得她是又疯了,甚至魔怔了。
只有超儿一直守在她身边,当然也只是默默地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也以为娘亲这是又疯了。
这种症状直到第二天才缓解,改为安安静静地睡了,偶有梦中呓语。
王婆子才敢靠近,将她搬到床上盖好被子,伺候超儿吃饭洗漱。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芳草园里来了不速之客,大夫人母女。
院子里全是打碎了酒坛子不说,一进屋更是酒气冲天,各种异味都有。
“王婆子呢?出来!”素心一边命丫鬟开窗通风,一边喊人。
王婆子早在看到她们进来的一刻就打定主意躲起来了,谁知道还是被找,畏畏缩缩地走过来:“老奴拜见夫人、三小姐安。”
司沉夕用香帕捂着口鼻,嫌恶地骂道:“作死啊!”
超儿则一脸戒备地守在床前,这两个都是坏人,他要保护娘亲。
“这是喝了多少?乌烟瘴气的,太没规矩了!”宫雁飞用手扇了扇,想找个干净的地方落脚都难。
王婆子心想,这母子二人被囚禁在此,无人问津,还讲什么破规矩,面上却不敢不恭敬,打着哈哈:“平日里不是这般,喝酒误事。”
“长能耐了,要这要那,还要喝酒,这回喝够了?”宫雁飞的本意是坏她名声,才对她予取予求。
没想到她喝醉酒耍酒疯,据说引起了那个第一纨绔盛家老三的注意,设了什么赌局,搞得沸沸扬扬,成了个大笑话。她这才气不过,想要过来收拾她的,谁知道这人居然还没醒酒,气不打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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