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朕亦是。来,乖,先喝了这碗药汤。”
我麻木:“呵呵,谢过陛下。”
这苦药当真是苦到心坎,苦到觉哥哥施施然离去,巧儿拿出蜜饯甜点冰糖来诱哄我。我都不屑一顾,置之不理。
独自品尝这苦到掉牙的感受。
她拿我没辙,辛来却有气我的一百种方法。几乎每说一句话,都想让我将他辞退。
辛来说:“娘娘,您知道你睡的这是谁都寝殿吗。我告诉您,您睡的可是皇后娘娘的寝殿呢。您知道皇后娘娘为了你,睡哪去了吗?”
“睡哪去了?”
“她为了您和陛下,甘愿牺牲,睡正阳宫去了。看看皇后娘娘多么无私伟大,为了您,甘愿舍弃自己的寝殿,而去睡陛下的寝殿。还有陛下当真无愧我国天子名讳,为了您,也不来这宫睡了,直接宿于自己寝殿。每日和皇后娘娘同吃同睡。”
我深恶痛绝,要不是受病影响,一拳早就给他捶飞了。令巧儿将他赶出殿去,别来吵我烦我。
辛来大呼冤枉,在室内上窜下跳,“娘娘,娘娘,您听小的说啊,小的对您的真心可鉴,您看您满脸红印未消,额边又着此伤,连侍寝都困难。没准过不了多久……啊,过不了多久。反正总而言之,我在娘娘您最困苦的时候不离不弃,是多么的忠心耿耿啊。娘娘,您不能这么对我。”
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和良心,我究竟听到了什么言语,和怎么不忍心他被憬妃折磨的。
巧儿毕竟是女眷,抓了辛来半响,竟没将这个皮猴子抓出去。
两人在寝殿内一追我赶,一个求饶不停,一个大声训斥,熄声闭嘴,好不热闹。我揪起软被来捂住耳朵,实烦的不能再烦。
突兀,瓷器迸裂声乍然插进两人的吵吵闹闹。我心生不安,从速掀开被子一看,这寝殿中央位立的一个上好青花瓷器已摔碎在地,五马分尸。
流年不运啊,这一瓶子得要我陪多少钱。两败家玩意,尽会给我添乱。我无比肉痛,辛来应机立断的磕头求饶,“娘娘恕罪,恕罪啊娘娘,我家有老下有小,若我真的……”
“娘娘,你看这里面……”巧儿忽地一说,语气严肃低哑,一听就知发生了非同一般的事情。
我伸了伸手,这辛来口中愚笨来气,伺候人的本事勉强还行。一个起身,过来搀扶我行去瓷瓶那处。
一地破碎的零落瓷片下,掩了些形状怪异的东西。我蹲近想看,被辛来阻止。他道我是,千金之躯,这等小事做不得。自己拿脚踢开上层碎片,露出下面的东西。
两个破布娃娃?
还是看不清,辛来见状卷了袖拿起为我呈上。我这才看仔细,两个用上好丝线一针一线编制出的娃娃,面目清晰可辨,只是腹部被人用针扎上,还贴了道形状怪异的黄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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