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有假意拉架的,有大声说理的,还有扯着嗓子喊赶紧报警的要出人命了。
一时间门口热闹喧腾,黄土飞扬。
“大容,翠云你们都松开,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闹成这样,以后怎么处”。
“她三婶,这事也不能怪翠云性子冲动,咱们都等着这年前的修路钱置办家里的年货哩,谁不急,您家要是不急,那您搁家里待着好了”。
“咦,你这媳妇进俺村才几年,说话这么噎人哩”。
三婶是村里的长辈,说话媳妇是张翠云的“闺蜜”。
这媳妇和三婶说着话,边着急张翠云那边的情形。
“翠云小心哩,踢她小腿肚子”。
三婶生气扭头不和她说,和旁边一个老头道:“她叔公,你看这些小辈都打成这样了,您还不出来做主,说句话,让他们都回家等着吧”。
叔公掏着手蹲在矮墙根:“打,打吧,长锋也忒不成样子,这家家的钱他要拖到什么时候,不打疼了他,看他是不会说话了”。
有登高望远看戏的村民高喊道:“你看那坡上,是张翠云娘家人来了”。
三婶看去,远处坡上黄土奔腾,显然来人不少。
三婶拍着大腿:“哎呦!了不得啦!这样下去不是好顽的”。
“长锋,长锋哎!”
三婶朝着苏长锋家叫长锋。
似是这样长锋就能神从天将一样出现似的。
张翠云的娘家人拿着各种农具,犁耙撅头之类的气势霍霍的从坡上往这边跑。
崔葆是个有眼色的,这边挨的鼻青眼肿,对着崔容喊:“姐你赶紧进屋关门,好汉不跟野狗斗,等姐夫回来收拾好他们”。
张翠云男人才不怕他的威胁,叫喊着道:“少吓唬谁,他苏长锋自己都保不住了,还回来给你们撑腰哩”。
边喊边把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散播出来:“俺大姨夫是镇上公家里派差事的,听说苏长锋这次迟迟的对不上公账,都被镇上的派出所拘留起来了,回来别想了,别坐牢就够烧高香的了”。
人群里发出“哄”的一声响,一时骚动不已。
“真的啊,那咱们咋办,咱们的工钱咋办啊!”
“把苏长锋换了正好,新来的公家人说不定一下就把咱们的工钱给发下来了哩”。
“真菊媳妇你能有点见识不,这边苏长锋都没能把账对上,他要是去坐牢了,谁能把这钱给咱们补上啊”。
“不,不会吧,这可是公家派下来的活,谁能把这工钱给昧了去?”
人群里越说越惶恐起来,苏长锋或者苏家人都去坐牢似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了。
他们的工钱才是要紧大事。
不知道谁把这股拿不到钱的火气撒到眼前的“战事”上,有人高喊:“张翠云钱都拿不回来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打死他家的!”
这边张翠云娘家人赶来,张翠云正是觉得一身都是劲,几爪子下去,白菊愣是没抵抗住这泼辣劲,脸上也立即几道血印子。
苏茉进了屋,在堂屋里看了一圈,把堂案上原本苏长锋准备养金鱼,后来因为太忙没顾得上干涸了的玻璃缸抱了出来,走到院门口,看到被崔容丢下的那把切羊菜的刀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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