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父隔段时间就送补品,这她到是不知道,也没人跟她提过,她以为昨晚的随口一句,母亲病了,沈伯父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当晚就派人送来了补品,关键是隔一段时间都会送来。
这些到是让她对沈伯父生出了一个好印象,她也没在问下去,毕竟母亲的性子实在是常人难以拿捏得住的。
她只当是母亲和沈伯父年轻时便是好友,再加上和她和沈斯迦的娃娃亲,所以才会隔段时间就上门送礼。
“好了,都放下吧!别扔了,扔了怪可惜的,毕竟是沈伯父的一番心意,收起来吧!不要告诉母亲,偷偷做给她吃吧!反正是保养身体的,又不是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们一听,立刻把剩余的,还没丢进垃圾箱里的补品,都收起来,往杂物间抱。
“好了,你们都忙吧!记得仔细着些收好,千万别让母亲看到。”
“是,小姐,你放心,我们知道夫人的性子,不会让她看见的。”
听仆人这么说,她放心的点点头,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挺可惜的要是她早点下来,那小部分的好东西,现在就不会孤零零的躺在垃圾箱里了。
主卧里,门缝开着,她还以为父亲母亲都起来了,但还是出于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轻声的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她才走进去。
这是她回来不久后,第一次踏进父亲母亲的主卧,首先吸引她的就是那副挂在墙上的油画。
画里画的是,父亲慈爱的笑着,手里抱着的刚出生不久的她,那时候的她,好小好小。
母亲依靠在父亲的肩头,脸上洋溢出来的都是温情甜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的记忆都有些迷糊不清了。
她的手轻轻的放在那副油画上,生怕弄坏了,这可是她最珍贵的回忆啊!
她扫视着主卧里的东西,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这间主卧里只有母亲的衣物和用品,缺少了父亲的衣物,就连枕头都缺少了一个。
迟眠没有再多想,迅速的走出了主卧,带上房门,可就在她刚要下楼之际,她看到了从另一间客房缓缓走出来的父亲。
在她的印象里,那间客服房一直都是空着的,很明显,迟父是刚刚洗漱完,这一切都在暗示着,父亲和母亲感情上的破裂,不合。
否则一对结婚二十几年的老夫老妻,怎么会分房睡,而且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她一直待在国外深造,根本没料想到这些,就算是回来了,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一个会跟她说。
要不是她今天一时兴起,怎么会突然去主卧,如果不是她生来就比别人心细,又怎么会发现这些,如果她没有发现,那最后是不是她的父母,面临的将是‘离婚’。
原来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这个表面平静,背后却暗流涌动的迟家,她听到父亲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不着痕迹的,快速收敛起脸上所有复杂忧伤的表情。
“父亲,早!母亲呢?还没起吗?”
她明明心里压抑着,却还是要当做没事人一样,笑的比谁都开心,以这种暗示的方式,询问她的父亲。
“她可能去散步了。”
‘可能’他用的是不加以确定的语气,而不是断定的语气,这就足以表明,父亲对母亲的生活一无所知。
“喔,那我们下去等母亲回来用早餐吧!”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脸上多余的表情,强行挤出一抹笑意,笑的有多难看,她自己仿佛都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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