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回来,迟家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让靳司洵断了迟家的后路,我恨,我恨我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你给我滚。”
身着一袭墨绿色旗袍的余夫人,毫不留情的挥手重重的打了她一个巴掌,厌恶,憎恨的看着她。
“妈……”
迟眠都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就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她捂着被打的红肿发烫的半边脸,耳膜被那重重的一巴掌打的嗡嗡作响,她早该料到了,这个家于她而言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温暖,有的只是不堪的谩骂和无尽的冷眼冷语。
余夫人此时尖酸刻薄,面目狰狞的表情,早已让她失去了往日的沉静稳重,端庄大气,她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似是把迟眠千刀万剐,都不解她的心头之恨。
“别叫我妈,我就该在二十年前弄死你,你就是我的耻辱。管家,关门,迟家从此以后没有这个白眼狼!”
迟眠伫立于肮脏淤泥的水滩上,心早在余夫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凉透了,倾盆大雨,接踵而至,冰冷的雨水拍打在她苍白惨淡的脸庞上,眼角早已分辨不清是泪水,还是雨珠,耳畔边不断的回想那几句话‘白眼狼,滚,你就是耻辱’。
风雨飘摇,她单薄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双腿无力,重重的叩击在青石板上,不知是今天的雨太大太冷,还是心凉透了,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低垂微卷的青丝也早已被雨水打湿,凌乱不堪,眼神涣散无光,全身上下都是淤泥污渍,狼狈不堪。
她挺直了腰杆,苦笑着着,神情愈来愈癫狂,眸光紧紧的盯着那道还未走远的背影,心口剧烈的疼痛。
“你二十年前就该,弄死我……”
余清秋听到背后传来的这句带着颤音的话,脚步微微停顿,余光瞥视着跪在大雨里狼狈不堪的迟眠,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冷冷的说了句:
“要死,就死远点,别让迟家沾了晦气!”
靳家别墅桐深苑,
男人的黑色的碎发错落有致,精致的五官就像雕刻出来的,冷漠的表情如同撒旦降临人间,茶黑色的幽深晦暗眼眸带着狂野不羁,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不禁让人为之沉沦,弥足深陷。
檐上的雨帘淅淅沥沥的敲打在青石地砖上,一场大雨将整个苑落摧残的有些凌乱的美。
从迟眠出了靳家,一切的一切靳司洵全都看在眼里,也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她被余夫人残忍的赶出迟家,她跪在大雨里。
一旁的黎寂有些看不下去,视频里的迟眠要多惨有多惨,黎寂拍了拍他的肩头“司洵,我去把她带回来吧!”
“她选了迟家,这就是她应得的,谁敢去,别怪我不顾及情分,给我继续打压迟家,我要让她跟着迟家身败名裂,求我带她回靳家。”
他扯着嘴角,冷漠邪肆的笑着,连带着骨子里都带有一股冷劲儿。
景恙按下遥控器,把视频关掉,破口大骂“靳老狗,难怪小绵(眠)羊,选迟家也不选你,照你这玩法,她迟早有一天会死的。”
靳司洵听到这句话,心头微颤,说不出的酸涩疼痛,却也在片刻把这疼痛的感觉压下去,毫无人性,残酷可怕的说了句:
“死……呵,死了更好,死了就听话了,是她亏欠我的,大不了我把她的骨头化成灰,埋在靳家。”
这话一出,吓的景恙心里一凉,身后一阵恶寒,手心冒着冷汗,不禁发抖,他知道靳司洵说过的话,全都会实现在迟眠身上,因为他是一个渴望既想得到迟眠全部的爱,却偏偏倒行逆施,如同一个堕入地狱的疯子,就算自己堕入黑暗,也要拉迟眠下水的疯子。
“靳老狗,你真的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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