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美国之后,在许一禾家对面租了房子,每天会去看他,陪他做康复运动,虽不能打篮球了,但是每日在电脑前,也赚了不少钱,也在他的支持下,她开了自己的钢琴工作室。
那天她照常从医院拿了药回来,还很激动的告诉他,
“许一禾,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再过不久就可以自己下来尝试走路了。”
她语气里的雀跃,他听在耳里,可是沉默了很久,他看着她却问,
“你真的开心么?”
江南手里的药一抖,随即就回她,
“我当然开心啊,你能康复了,你自己不开心么?”
“我说不是这个。”
江南递过去药的动作一窒,没有说话。
“江南,这三年,你开心么?”
她没说话,只到了杯水送到他手里,
“把药吃了。”
他没接过药,只是继续说,
“你回去吧,去找他,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现在你的工作室也有了起色,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江南了。”
“所以,回去吧,去到你该去的地方,我的身边,不是你的归宿。”
她会给他最好的照顾,可是她永远不会爱他,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三年里,他帮她开了工作室,教会了她生存,也给了她最好的庇护,现在,她已经长大了。
也是时候,该放她走了。
也是时至今日,江南才明白他的苦心,他这个人啊,什么都不说,可是他什么都懂。
江南笑了笑,又举起一杯,像是敬他,
“知道了,别说我了,你呢?护理治疗的护士,找到合适的了么?”
他去了美国之后,也挑的很,不愿意见别人,所以一直都是江南在照顾他。
对面坐在轮椅上的许一禾拿起了手里的护士资料,轻轻拧了拧眉头,薄唇开口,
“倒是有一个。”
资料上的人,加州大学医护科在校生——宋思思。
挂了电话,江南有些头晕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另一边,酒吧里。
“贺归,她回来了。”
……
“我说她回来了!今天,你不也看见她了?”
……
“贺归你她。妈能不能别喝了?”
付裴安一把抢过来他手里的酒瓶,
“你就这点出息?啊?当初说为她转到临床外科就转,谁都劝不住你,现在,她回来了,你就敢躲在这里喝闷酒?”
……
“贺归!”
一声喊,大概真的把他喊清醒了一些,他放了放手里的酒瓶,从桌子上爬起来,眉间满是思绪,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是,她回来了,那你呢?你打算么办?”
“她凭什么?!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付裴安看着他,终究没说话,他知道,他说的不过是气话。
他见过他起初给江南打电话她不接时候的慌张,也见过他回了乌镇却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的疯狂,更见过他在知道她离开原因的时候,一声不吭换了专业的沉寂。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时候他就知道,贺归这辈子,栽在江南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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