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走后,肖静仔细的想了想他的话,如此下去,这里早晚生变,自己一个女子,最容易受到伤害,还是早做打算为好.之前跟着婆婆上山挖野菜,曾看到山上有个洞穴,很是隐蔽,若是这里不保,倒是可以先去那里躲避一阵.根据自己曾经学到的历史,这种时代最容易发生战争,一旦战争爆发,最容易受伤害的就是女人和孩子,所以还是早早想好退路,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第二日她就带着银票去镇上买了一大车粮食,让人送到家中,又买了一些生活中用的必需品.自己买了一头驴驮着回家.婆婆正奇怪她买那么多粮食干什么,肖静没有多解释,怕她听了担心,只是说怕粮食涨价,先买点放家里安心.她则趁婆婆不注意,上山把那个洞穴清理了一下,用石块堆了一个粮仓,自己用驴子一点一点把粮食运往山洞藏好.
下午韩暮果真送来了一把匕首,肖静收下了,并提醒他如今局面不稳,恐有战乱,让他早做打算.韩暮觉得她言过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除了灾民越来越多,倒是没有其他变化,肖静想着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渐渐放下心来,她拿出自己存的一部分银子,用来接济街上的灾民,偶尔韩暮也会来帮忙,街上的人看他们帮助灾民,也拿出家里的粮食来帮助他们,慢慢的那些灾民知道他们是好人,承诺不会再去做扰乱百姓之事.镇上的治安也慢慢好起来.
这天肖静在镇上忙活一天,浑身酸痛,回去吃了饭就早早上床睡觉.夜半时分,院中的小黄狗狂叫起来,肖静迷迷糊糊的起身上院子查看,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进院子,扼住肖静的脖子低声道:”别叫,我不会伤害你.”肖静咽下就要出口的惊叫,心道,你都掐住我的脖子了还说不会伤害我,我信你才怪.婆婆在屋里问:“静儿,是不是山上的兔子不小心闯进来了,把它赶出去就好了.”
以前也有这种情况,这只小黄狗很是尽责,院子里不管有个什么进来,它都会提醒主人.所以婆婆也以为这次也是这样,没有起床,只是问了问.
肖静怕吓到婆婆,出口道:“是呀,娘你睡吧,我把它赶出去.”
婆婆就继续睡觉.过了一会儿,那人可能是失血过多,慢慢松开手.肖静把他扶至房中,那人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肖静看了看他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都不致命,她拿出自己准备的医药箱,找出止血药和药酒,拿出白布到床边,看着他身上的血把自己的被褥给弄的都是血,气的恨不得把他扔出去,不过从小就被培养出的人道主义让她忍住了.
她慢慢解开他的腰带,把那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脱掉扔地上,只留下里裤,毕竟她还是个女孩子,没大胆到把一个男人脱到一丝不挂的地步.她拿药酒擦拭着那人的伤口,那人被酒蜇的痛醒过来,怒道:“你在干什么?”
肖静没好气地道:“你没看到我在帮你处理伤口,难道你想血尽而死吗?”
那人看了看她手中的药酒,不再说话,但是额头的青筋都出来了,冷汗也簌簌往下流.肖静看他痛成这样,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塞到他的嘴里,那人本来想扭头,但是可能是太痛了,不得不咬住.
肖静仔细的把他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撒上止血药粉,用白布把他的伤口裹住.做完这一切,那人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肖静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看来只是体力不支.她把药箱收好,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就抱着一张被子去书房睡了.
由于昨天太累,半夜又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打扰,她第二天没有如往常一般早起,婆婆做好饭去她屋里喊她起床,被那里面躺着的人吓了一跳,听到惊叫声,肖静这才想起屋里那人,赶忙起来穿好衣服过去.婆婆看到她从外面进来,忙问:“静儿,他是谁,他怎么在你床上?”
肖静解释道:“娘,他就是昨天晚上闯到院里的,我看到他受伤了,就把他扶我屋里给他包扎,然后我就去书房睡了.我怕吓着你,所以昨天晚上没有跟你说.”
那个男人也醒过来,看着站在床前的母女两人,起身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昨夜唐突,还请见谅.”
肖静看他彬彬有礼,不似个粗鲁之人,也不计较他昨日掐着自己的脖子了,大方道:“你也是在迫不得已,我不计较.不过你这一身伤不易乱动,还是好好躺下吧,一会儿我去镇上给你请个郎中,昨夜我只是帮你止血,恐会发烧.”那人听闻急道:“不可,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肖静听了,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是出逃的犯人吧,那官府不是正在四处抓你?”
那人盯着她道:“我不是犯人,但是我有仇家正在追杀我,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不然你们也会有杀身之祸.”肖静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你就先住这里吧,我那些药兴许还能有些用,不会让你死了.你饿了吧,起来洗洗脸,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那人没想到她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没有追问他的身份.他忍着身上的伤痛起身,肖静给他打了一盆水,他轻轻用水洗了洗脸就拿起毛巾擦干.肖静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洗去血污的脸略显苍白,不过倒是长的剑眉星目,很有气势,是个帅哥.她看他一直眉头紧皱,知道他正忍着伤口的疼痛,道:“你还是躺在床上吧,我把饭菜给你端来,你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了,再崩开我也没办法了.”
那人礼貌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肖静从厨房把婆婆做好饭菜分出来一份,准备端给他,婆婆拉住她担心地问道:“静儿,这个人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吧,看他的伤势,他的仇家可不是个善茬儿呀.真要是被找到这里来,我们可怎么办?”
肖静明白婆婆的担忧,她安慰道:“娘,你放心,我有办法.况且他受这么重的伤,我们要是不管,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性命.这样我良心上也过不去.等吃过饭,我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
婆婆听完,无奈道:“好吧,你一向有主意,就听你的.”
肖静把饭菜端进房中,那人正靠在床头.肖静把饭菜放在床头的的凳子上,说:“你慢慢吃,我们在客房,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说完就要出去,那人喊住她:“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肖静道:“我叫肖静,你可以称呼我小静.不过我怎么称呼你呢?”
那人拱手道:“在下顾晨.”肖静不在意的挥挥手,就出去了.顾晨慢慢的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待肖静和婆婆吃过饭,过来收拾碗筷,那个顾晨已经把饭菜吃的干干静静了,看来他确实是饿了.婆婆去洗碗,肖静进来看了看他的伤势,道:“你现在不宜乱动,所以就在这里躺着养伤.我这个房子后面有个菜窖,里面是空的,我用树叶盖着,你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真要是有人来了,你就进去躲躲.不过这里一般很少人来的.你放心住吧.你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我让我娘给烧了,一会儿我去镇上给你买身衣服.再买些补血的药材,给你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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